不管是不是真的,叶成阳只想让她听这个,她就听这个吧。
至于别的,自己再另外留个心吧。
叶青青给自己那屋的炕烧了,也睡下了。
夜深人静,“未来状元”躺在炕上却辗转反侧。
今儿在那斗鸡场,他听得清清楚楚。
当时也许没有那么清楚,可现在躺在寂静的小山村的炕上,他回想白天的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说的就是,姜悦难产死是被人下药了。
叶成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姜悦,就是说的他媳妇。
有人下药?
谁?
当时悦悦生青青的时候,是不顺利,稳婆说孩子是脚先出来的,悦悦出血有点多……
当时是母亲在屋里陪着悦悦生,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可母亲……
以前叶成阳从来没多想过什么,母亲对他一直不冷不热的,他也没多想,只觉得是因为自己纨绔,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母亲才不想搭理他,但终归是亲生的。
直到那个真少爷被带回府。
被带到他面前。
他亲眼看到母亲抱着真少爷嚎啕大哭,亲眼看到母亲拉着真少爷说长说短,有用不完的耐心和爱。
那时候他也没有多想。
毕竟人家是亲生的,失散这么多年,找回去了,肯定要宝贝着。
可后来母亲将他赶出侯府的时候,说的那句话,叶成阳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她说,“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也活着!”
这句话,叶成阳在来了雨水村之后,反反复复的想过很多次。
为什么要说也?
直到今儿。
他就是阴谋论了,他就是没良心不念养恩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要去猜测:这个也,是不是对标了悦悦的难产。
叶成阳狠狠搓了把脸。
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知道一点,他好像,确实应该好好读书了。
第二天。
叶青青一起来就见到院子里有人影在晃。
还以为进贼了,叶青青一激灵爬起来,穿了衣服提了根棍子就冲了出去。
结果一出去,眼睁睁看到叶成阳在头上栓了个布条子,布条子上写着奋斗俩字,他正院子里背书呢。
迎上叶青青的目瞪口呆。
叶成阳一脸骄傲,“未来状元早上打算吃肉臊子面,还要放荷包蛋!”
叶青青:……
“我爹说他要发奋读书,就真的大早起的起来背书了!”吃过早饭,出发去镇上,叶青青不放心的咨询叶大武,“我爹没事吧?”
有关叶成阳昨天为什么忽然发狂,叶青青也解释了一嘴。
叶大武咂摸一下嘴巴,摸摸下巴,十分有过来人的姿态给叶青青答疑解惑。
“应该是受刺激了,这种情况,除非刺激能持续维持,否则这种努力最多维持三天,三天之后就是倦怠期。
一般,发奋三天,懒驴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