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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人相信我。”他爹祈求的看着程默,“你是我的儿子,一定要这样审讯一样的和我说话吗?”
“那你恶意隐瞒了这么多年,你指望我用什么方式和你说话?”程默过了最初的情绪起伏,现在已经冷静了许多。
“我不隐瞒又能怎么样?不隐瞒,那些人就会来找我,你和二宝都要死!”
程默不吃这一套,“我在山上喂野兽的时候,也可能会死。”
这话堵得他爹反驳不得,只能说:“是爹考虑不周,爹对不住你。”
“你不是考虑不周,你是考虑太周,不过,只周了你自己。”程默沉着脸,垂着眼,看着他:“我娘,怎么死的?”
程默从出生就不记得自己有娘亲。
他爹说,他娘是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
以前他不怀疑。
但是自从遇到师傅,在师傅那里明显感觉到他爹存在一些隐藏的秘密,他就私下里打听过有关他娘的事情。
结果村长说,他是他爹带着来雨水村的,来的时候他娘就没有来。
也就是说,有关他娘是怎么死的这件事,没有人给他爹证明。
叶青青的娘都有可能是被害的,他爹现在说出这些,那他娘呢?他娘是怎么没的?
尽管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生了他的女人,但程默心里就是存在着无法磨灭的记挂。
他看着他爹,等他一个回答。
可能是目光太过瘆人,竟然让他爹打了个激灵,“你娘她,她……”
他不知道程默到底知道了多少,一时间吞吞吐吐。
程默本来就心存疑虑,一听这个,心头一下怒火冲了上来,“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他一嗓子怒吼咆哮,质问审讯。
他爹打了个激灵,闭嘴。
程默仰头,让自己的眼泪憋回去,默了一瞬,道:“我现在出去冷静一下,你好好考虑一下,究竟如何,我要知道一个真相。”
撂下一句话,程默转头离开。
“小默。”他爹不知道是试探还是挽留,很轻的叫了一句。
程默头也不回直接离开。
秋日里的风已经裹了寒意。
迎面吹来,眼里的泪被吹得糊住眼睛,程默才知道,原来自己哭了。
村中的人家正在称粮,别管多不多,都不少人在围观。
外面路上没什么人来往。
程默蹲在墙根,抱着头,脸埋在膝盖处,犹如是一头野兽,闷声的哭。
他觉得委屈。
觉得憋屈。
觉得难过。
更觉得心慌。
他不知道他爹到底藏了什么秘密,那个秘密究竟要把他推向何方。
这个不知道,让他如临深渊却又束手无策。
他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谁,爹都如此,师傅既一定可信吗?
“怎么了?”
头顶忽然传来声音。
程默哭的动作刹那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