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男人,有谁能不喜欢他呢?除非是嫉妒他!这样一个男人,难怪三个弟子死心踏地!这样一个男人,难怪这些江湖朋友会这么维护!
白芷呆立当场。
白翼抬手轻抚白微的发顶:“辛苦你们啦。”指腹轻轻拂去白微的泪水,弄得白微不好意思起来,恋恋不舍地爬起来自己擦眼泪。白翼对女儿伸出手来:“阿芷,过来。”
白芷腿都是软的,站着没动。白微此时来了精神,大步上前将她拖了过去!白翼柔声说:“你受苦啦。”
心里流满了酸涩的液体,四肢好像都麻痹了,白芷放声大哭:“老天爷也太TMD不是东西了!”
白翼温柔地哄着女儿:“不哭了啊,等会儿再哭,爹先把眼前的事情料理了,你和你师兄站到我后面来。”
白微得令,又把白芷拖到白翼座后摁住了。低声说:“有什么事,等下再讲,现在不方便!”白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默默点头而已,白微舒了一口气,欲待上前帮师父喊话,门外一阵攘动。
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队人硬是挤到了门口,当先一人喊着:“清风原家求见。”
却是白翼未来的女婿,原二公子带着人赶到助拳了。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来,面上微带一点急色,步履依旧从容,如果不与白翼比,确也可令一室生辉了。白翼看他抱拳行了礼,道:“你辛苦啦。”
“世叔……”
白翼摆了摆手,原二公子便端坐一方,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了。
此时,龚氏客栈大堂内外挤满了人,摆在大堂里的饭桌统统收了起来,人人都望向白翼等他说话。再没有眼色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白翼明显是有备而来,手上没点硬功夫还是不要做出头鸟的好。
朱龄与吴登的父亲是结拜兄弟,于情于理都要说上一句:“白大侠,你能出来可是太好了。可惜我那老兄弟……”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白翼温和地看着朱龄,道:“我已经查明了。”
朱龄不哭了,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翼道:“这几个月来江湖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啦,要说吴兄的事情,须先证我的清白。”
右边一直在跟闵铁龙说话的男子站了起来:“此事我可以作证,事发的时候,我正与白大侠在一起,他是不可能杀了吴登的。”
闵铁龙低声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师兄,”说话的男人正是闵铁龙的师弟符标,“我们不是忙着追查吴家命案么?这事水太深,我们俩便约定,连父母妻儿都不能讲,以免节惊动凶手。天可怜见,这几个月辛苦,终叫我们查了个水落石出。”
定慧师太问道:“凶手究竟是何人?”
符标叹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我长话短说。当日吴大侠邀同白大侠同兴义举,吴大侠家大业大,白大侠与几位大侠也是慷慨解囊,这笔银子数目不小,却是钱帛动人心。须知要赈济这五府水灾,单凭咱们武林中这些人手也是不够的,总要借官府的人手。官府也有赈灾的事儿,可是他们,咳咳,总免不了中饱私囊,这笔银子被他们盯上了。”
这些都是做假账的老手,上下其手、分赃包庇都是惯例。只不过,这一次被白翼发现了而已。如果被揭露出来,以前的事都要曝光,所以要杀人灭口。因为有这样的势力,所以吴家被灭门,白翼被追杀。陆英弟兄三个用尽办法也压不住往白翼身上泼的脏水,就是因为背后有黑手想把事儿都推到白翼身上。吴登的死也是如此,有钱就能□□,黑道上接活的多得是。
白翼起身,从一旁茶几上提起一只包袱,慢慢打开。白微抢先打了个手势,两个伶俐的小厮轻手轻脚抬了一张桌子来,又轻快地退了下去。白翼将包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打开,展示给众人:“这些便是证据了,贪墨的账册已交给官府去办了,这些是买凶的证据。”
大堂里如朱龄、印方等有名号的人围上来看了一回,彼此点一点头,由朱龄一抱拳:“先前是我们误了白兄,实在是难为情的紧,以后必亲自登门谢罪。”
白翼微笑道:“朱兄急公好义,有什么好罪的?谁不想有朱兄这样的人可以申张正义,而不是人走茶凉呢?”
朱龄露出一个舒服的笑容来,连声说对不起,两下一派和乐。
一直没说话的南平侯世子这才微笑道:“好啦,既然事情已了,这些我需得带去京城覆命。白大侠,这些。”
白翼道:“自然要交给世子。”白微听了,屁颠屁颠上来把包裹打好,递给白翼。南平侯世子亲自接了,含笑道:“有劳。”竟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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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的人一走,江湖豪杰顿时放开了,向白翼道歉的、拉关系的、称赞他的徒弟有担当的,只留一个白芷站在椅子后面只管看着白翼,连原二公子长什么样子都没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