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把舟还原成木头呢?”江亦睿的眸光极速的流转着,脑袋更是转得飞快,结了婚还可以离婚,现在的婚姻有多少能坚不可摧,他就不信,凭着自己的任性和手腕搞不定她!
“江亦睿,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曲清如彻底崩溃了,眸中闪着乞求的泪光,真害怕他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来,到时候不仅让他们兄弟反目,她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不讲道理的人不是我,是你!我问你,你是不是先答应了我的求婚?是不是答应我不理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一连串的反诘咄咄逼人,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对不起!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是……”曲清如底气不足地辩解着,心底倏地涌起深深的愧疚,尤其是一想到那枚被江庭煜扔掉的订婚戒指,更让她有种欠账的感觉。
“可是什么?我不想听你的任何理由,我要你用实际行动表达你的歉意。”江亦睿游刃有余地注视着她脸上涌起的窘迫无助,声音突然放柔几分,“小如,离开他,跟着他你只会受伤,根本得不到应有的幸福,你忘了当年你为什么要自杀吗?他不仅抛弃你,他们家还抢走你的孩子,他们为什么那么做,就是看着你太单纯,好欺负。你想过没有,如果林依彤不是得了绝症不会生孩子,他会跟她离婚,回来找你吗?”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提起过去的事,曲清如脸上陡然覆上一层冰冷的霜花,心凌乱不堪,一股酸楚和痛惜的潮水迅速将她淹没。
凝着她脸上情绪的变化,江亦睿乘胜追击,又补上一刀:“你是在逃避你知道吗?我大哥的人我太了解了,他向来能言善辩,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将死人说成活人,才短短几天,你就听信了他的话,那么快就跟他结了婚,你也太轻率了!
“你要想清楚,他会抛弃你一次,保不准还会抛弃你第二次。相反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最清楚吧!”
曲清如眼波荡漾,翻滚着痛苦的浪潮,沉吟道:“江亦睿,我……”
“听我说,凭什么他跟别的女人结婚又离婚,你要站在原地等着他?你敢说他跟你结婚是完全出于爱你吗?要不是因为澈澈,或者想让你为他传宗接代,他会那么快就跟你结婚吗?”江亦睿继续怂恿着。
的确,他们刚在一起他就提出要她为他生孩子,现在又让她生第二个孩子,难道他真的只是把她当作生育机器了吗?
“我可以跟你配合着演一场戏,试探一下他跟你结婚到底是因为爱你,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你敢吗?”
曲清如凌乱的心彷徨不定,不敢直视他魅惑的眼睛,垂下了眼眸:“对不起……我不想那么做……”
“你是不敢吧!你是怕接受不了那个残酷的现实吗?这可是关乎到你终生的幸福,你要想清楚了。”江亦睿挑高眉头,正在做最后的冲锋。
江亦睿的激将法果然管用,像受了某种神灵的蛊惑,曲清如竟晕晕乎乎地点头了。
江亦睿的唇角勾起自信笃定的弧度,不禁为自己的雄辩口才而深深自我陶醉着。
嘿嘿!要论嘴皮子他一点也不比江庭煜差,就是当面对决,他也不会输他分毫!
“把电话给我。”江亦睿突然向她伸出一只手,不明所以的曲清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犹豫着递到了他手上。
他边摆弄边说:“这段时间你不要跟他打电话,也别接他的电话。”
很显然,他这是在以牙还牙,江庭煜能把的他的手机设成黑名单,他也能!
“这样……不太好吧!”曲清如纠结着。
“听我的,我不会害你的,这么多年下来,你还不信任我吗?我都是为了你好。”江亦睿把手机举在半空,又重复了一遍,“一切听我的!”
“嗯……”曲清如点点头,心里好不苦恼,谁让她亏欠他了呢?
下午,曲清如去接澈澈放学,却见江亦睿已经等候在了幼儿园门口,他看看等候在曲清如身后的专车,走上前去,给司机交代了几句,汽车便开走了。
江亦睿折回来:“以后我每天先接你下班,然后再来接澈澈放学。”
曲清如深感那么做的不妥,婉拒道:“不用那么麻烦的。”
“我可是澈澈的叔叔,就这么说定了。”经常给员工发号施令的江亦睿向来霸道,善于操控,眼见着已经向着胜利迈出了步伐,他一定会铿锵有力地走下去,直至完全攻下那座爱情的堡垒。
他清楚,对一个母亲来说,最放不下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了,要想拿下她首先要拿下孩子,先从孩子入手,培养感情,这是他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