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三个人不嫌挤吗?”
“哟,二位这是玩新鲜的呀……”
凡陈宝宝所到之处,无不是穿衣的穿衣,提裤的提裤……走了一路,陈宝宝心中越来越不安,直接将老鸨儿拉到身前:“我听说你们这有个叫秋月的,她在哪里?”
老鸨儿依旧笑容满面:“你找秋月呀,那丫头可是咱这里的红人。”
陈宝宝不耐烦地打断她:“少废话,说秋月在哪?”
老鸨叹口气:“跟我来吧。”
陈宝宝手一松,老鸨的态度太奇怪了,就好像吃定了她找不到一样。正走着,突然听到一屋子里传来了些许嬉笑碰杯声。陈宝宝本不在意,可里面却传来了几句荤话:
“各位小美女们,曾经有个风雅高手作了一首诗,甚是精辟,我给大家念念啊‘宿尽闲花万万千,不如归家伴妻眠。虽然枕上无情趣,睡到天明不要钱。’哈哈哈哈哈。”
又听得另一个人笑道:“我家那只母老虎,倒给钱我还不睡呢!”
门内人自是不知道门外站着一个夜叉。陈宝宝头上青筋直冒牙齿紧咬,作那混账话得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相公——周子轩。大力推开了们,惊得门内立刻停了欢笑。那两个公子原来认得她,不由齐声叹道:“陈宝宝?!”
他俩是见过陈宝宝的厉害的,连忙摆手道:“我可不知道你家相公在哪里啊,自从上次被你抓了回去,我们就再也没在一起吃酒了。”
“啪”的一声,门又被关上了。老鸨儿继续带路,陈宝宝压着怒气往前走。结果到了秋月哪里依旧没有找到周子轩,陈宝宝碰了一鼻子的灰,在老鸨儿颇具玩味的笑容下,丢下了一百两纹银走了。
过了些许时间,小丫头跑了回来说陈宝宝已经走远了。老鸨舒口气:“哼,和我斗!”又对着小丫说道:“快去请周公子出来吧。”
周子轩确定了自家的母夜叉不在春香阁了,连忙从一个暗室里走了出来,拍拍灰尘理了理衣服,又恢复到之前那个风流倜傥的模样。
“公子,您就这么怕她?”秋月扶着他坐了下来,又给他倒了杯酒压压惊。想之前,当丫头说陈宝宝来了,这个周子轩差点急的跳窗逃跑。
“哼,我那是怕她!”周子轩喝口酒,又朝着秋月的笑脸亲了一口:“我是不与她一般见识。”
秋月咯咯直笑,手不住的在周子轩胸膛画着圈:“你到底要带着那个公子多久呀,奴家……”
周子轩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唐昊阳,一丝坏笑爬上脸。多久?直到唐府的人罚死谢青乔为止!
上次去翠柳阁,好巧不巧的碰上了在不远处买布的谢青乔,要不是那个小蹄子多嘴,他怎么可能被陈宝宝抓个现形,继而又是跪祖宗牌位,又是禁足三个月。总之和陈宝宝走的近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昊阳打着哈欠,他觉得好无聊。虽然眼前这个人帮他付了饭钱,是个好人。可都这么晚了,他好想念自己的娘子啊。这里的女人都太香了,熏得他直打喷嚏。
“那你总不能一直让他在奴家这里吧。”秋月整个人缠上了周子轩,这公子出手阔气,长的也不错算是一个不错的金主。
周子轩想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可唐昊阳去别的屋子是不是又不太合适?秋月知道他在想什么,柔声道:“让我的丫鬟伺候他,你就放心吧。”
周子轩看着小美人柔情似水的眼,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也就点头同意了。
春香阁内艳/情无限,可街道上还有着两个失意的女人。谢青乔几乎将云州城内所有的商铺,酒楼茶楼饭庄都找遍了,可没有人再见到过唐昊阳。
“花红,我们还有那些地方没有去?”谢青乔扶着墙喘口气。花红也擦了擦额头:“好像、好像都找过了。再找不到恐怕就要去城郊,可现在城门已经关上了。”
“不会在城郊。”谢青乔觉得心底有些发毛,一种很奇怪的预感围绕着她,自从唐昊阳失踪后,脑袋里时不时就冒出一个声音:“昊阳被怪叔叔骗走啦,被怪叔叔骗走啦……”
花红擦着汗,突然喊了一声:“少奶奶,那不是周夫人吗?”
谢青乔且甩着头,想将那个不靠谱的声音甩出脑海。听得此言,立刻抬眼寻去,还真是陈宝宝。不过她怎么又带着这么多人,肯定是和她相公有关。谢青乔走了过去,陈宝宝看见她立刻扑了上去。谢青乔一惊,觉得她有些异常,继而感到肩头一阵湿热,莫不是哭了?
“出、出什么事了?”谢青乔轻轻拍着陈宝宝的背。
陈宝宝没说话,过了好半天才含糊不清地道:“我这次丢人丢到窑子里去了!”
谢青乔将她推出来,当问清了事情的经过后,当下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对陈宝宝十分认真的一字一句道:“那个春香阁,是有暗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