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染。”喜塔腊氏闻言一惊,脸色也变了,随即冷哼道:“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人死如泥,莫非你还能让她从阎王爷那儿上来与你再做姐妹?”
“妾身记得,当初云染和福晋您的感情最好,她若是想我们,也是来找福晋您叙旧,不是吗?”乌拉那拉氏柔声笑道,眼中却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喜塔腊氏闻言一怔,随即捏了捏手里的丝绢,沉声道:“你与她共事一夫,她要找自然是找你,与本福晋何干?”
“妾身记得当初……。”乌拉那拉氏说到此微微一顿,随即上前一步笑道:“当初福晋您可是……。”
“颖萱。”未等乌拉那拉氏说完,喜塔腊氏便出声低喝一声,见所有人皆有些诧异的看着她,随即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我们姐妹多年没有聚一聚了,改日有空来走走吧。”
“既然福晋相邀,妾身恭敬不如从命。”乌拉那拉氏说到此上前一步,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若芙蕖在王府出现任何意外,别怪我把当年的事儿都给抖出来。
喜塔腊氏闻言又是一怔,随即紧握拳头道:“既然妹妹明日便得空,那便明日来嘉庆王府,咱们好好叙叙旧。”
“是,福晋!”乌拉那拉氏微微屈膝应道。
喜塔腊氏可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儿,她看了一眼惇妃,笑道:“时辰不早了,绵宁也该下书房了,儿臣还得去阿哥所看他,惇额娘,儿臣先告退了。”
“去吧。”惇妃虽然不待见她,此刻却也未为难她。
“夙兰,我们走。”喜塔腊氏对身边的夙兰使了个眼色,随即往前走去。
“还不快跟上。”夙兰对还跪在地上的宁煦低喝一声,随即快步跟在了喜塔腊氏身后。
“是。”宁煦瞥了一眼方才被太监夺走的两包药,她很想拿回来,可此时却容不得自己这么做,她忙不迭的应了一声,收起了满心的担忧,立即跟了上去。
在御花园外的宫道上,喜塔腊氏一行人走得很快,宁煦本想借机溜掉,可却被夙兰给死死的看着,找不到机会。
出了御花园,在一处僻静地儿,喜塔腊氏见左右无人,这才停下脚步来,回过头瞥了一眼低眉垂首看不清样子的小太监,冷哼道:“你是哪个宫中的奴才?”
“启禀嘉亲王福晋,奴才在阿哥所当差,伺候绵宁小贝勒爷。”宁煦一边说着,一边跪下去猛的磕头谢恩道:“奴才谢福晋救命之恩,谢福晋救命之恩。”
“绵宁身边的人?”喜塔腊氏一惊。
“是。”宁煦连忙应道。
喜塔腊氏对儿子身边的几个小太监没有什么印象,在她看来,儿子有易公公照料,万无一失,也就懒得花费心思在几个小太监宫女身上。
“你叫什么名儿?”喜塔腊氏笑着问道。
“启禀福晋,奴才是小煦子。”宁煦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
她这一抬头,喜塔腊氏和身边的几个奴才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只因宁煦的脸上实在太脏,完全看不清她的样子了,跟花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