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受委屈不要紧,要紧的是王爷的前程。”宁煦很明白,皇位对于嘉亲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所爱之人,为了自己,为了他,她这次都必须忍。
喜塔腊氏用这样歹毒卑鄙的手段伤害自己,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没有人比自己更恨她,一想到那小福狗啃咬自己时的凶狠,宁煦虽然未被咬到,但也觉得浑身都发寒,那样可怕的事儿,她想都不愿去想,可宁煦也知道,此时还不到报仇的时候。
喜塔腊氏于嘉亲王,那是结发之妻,同甘共苦的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喜塔腊氏还有二阿哥绵宁,绵宁可是嘉亲王现如今唯一的儿子,深受皇帝喜爱。
紧凭这一点,喜塔腊氏的地位便难以撼动,与其让她自己想法子走出困境,倒不如自己大方一回,这样才能让王爷对自己有所亏欠。
“芙蕖,你放心,总有一日,本王会替你讨回公道的。”嘉亲王轻轻拍着宁煦的手道。
宁煦何尝没有看出他眼中的愧疚和无奈,她也很无奈,也很难过。
此番她唯一感到欣慰的便是孩子平安无事。
“王爷,妾身如今只想平平安安将这孩子生下来,其余的,妾身什么都不在乎。”宁煦看着嘉亲王柔声道。
“好,本王一定会保护好你们。”嘉亲王已下定决心保护好他们。
“谢王爷。”宁煦轻轻颔首。
“王爷……王爷……。”就在此时,王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出了何事?”嘉亲王有些不悦道。
“启禀王爷,方才福晋在她房里大闹,说王爷您冤枉了她,福晋吵着说不活了,一气之下砸烂了不少古玩玉器。”王粟颤声道。
“岂有此理,让她去砸。”嘉亲王火冒三丈。
“王爷,福晋她不小心伤到了自己,额头上划了一大块,晕了过去,这会正院的奴才正在请太医。”王粟又道。
嘉亲王闻言脸上青筋直冒,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宁煦道:“本王去瞧瞧。”
“恭送王爷。”宁煦福了福身。
“主子,嫡福晋真是过分,这样害您,还不知悔改大闹起来。”待嘉亲王走远后,含烟才十分不悦道。
“奴婢看王爷都快被嫡福晋气疯了。”乐瑶捂着嘴笑道。
“主子,您求王爷饶了她,万一她又害您,该如何是好?”含烟无比担忧道。
“这次我绝不坐以待毙,若她还敢轻举妄动,我便先下手为强,如今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若她敢伤害的我孩子,我也会动她最重要的人。”宁煦说到此,对乐瑶道:“派人去宫里告诉绵宁,嫡福晋受了伤,请他速速回府看望。”
“主子您这是……。”乐瑶脸色大变。
“放心,我还没有卑鄙到去对付一个孩子,我与他额娘的确有仇,可是绵宁……。”宁煦说到此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是绵宁啊,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去伤害的人。
“奴婢这就派人去请绵宁贝勒回府。”乐瑶立即跑了出去。
“往常过年,皇阿玛都会让住在宫里的小贝勒们回府去住上十天半月的,怎的今年却一直让他们留在宫中呢?”宁煦心中是有疑惑的。
“主子,景嬷嬷带胡公公来了。”就在宁煦陷入沉思之中时,含烟有些兴奋的跑了进来。
“快请。”宁煦一边说着,一边迎了出去。
一年多未与胡世杰说上一句话了,尽管之前进宫曾远远的见过几次,但都未看清,如今近了看,宁煦才发现自己的大师父又苍老了许多,额前的白发也增添了不少。
“奴才胡世杰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胡世杰上前打了个千道。
“胡公公请起。”宁煦强压住心中的激动,随即对一旁的景嬷嬷和含烟道:“我与胡公公有话要说,你们退下吧。”
“是,主子。”景嬷嬷和含烟倒是没有料到主子竟然会将她们支开,但还是应声退了出去,景嬷嬷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宁煦看着胡世杰,上前一步含泪跪了下去,颤声道:“大师父。”
一声“大师父”让胡世杰浑身一震,他看着宁煦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是宁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