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桥面色一变,“你是说……”心,倏然一沉,“可他这样做有何好处?”
“阿桥,现在萧瑀已经不是当年你跟前的那个听话的孩子。”易之云苦笑,“如今的他深谙谋略,八面玲珑,便是我,若是真的跟他对上了,拳头上的功夫我能赢,但是其他的也未必能占上风,翰林院那地方……”
话虽然没说完,但是柳桥却明白,嘴边也泛起了一丝苦笑,“或许是我强求了。”有些人,有些事变了便是变了,再不愿意接受也是变了。
“明日他就要回京,你如果想劝劝他,我可以安排你见他一面。”易之云道。
柳桥摇头,“他若是想见我,早便来了。”
“别太担心。”易之云低头看着她,“他既然敢这样做,那必定是有成算的,当年我从军还有冲动莽撞在,如今的萧瑀则步步为营。”
“你说他到底想做什么?”柳桥看着他,“整垮他父亲?还是威远侯府?”
“都有。”易之云道。
柳桥苦笑,“能有几分成算?”
易之云沉默。
“当初我一直很担心他最终会因为心中无法释怀的恨意而走上歪路,如今……”柳桥继续道,“终究还是成真了。”
易之云垂了垂眼帘,“阿桥,我能够做的就是在他有性命之忧的时候拉他一把,只是……”看着她,“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把握能够真的救的了他!”
“我有没怪你什么!”柳桥失笑,“我是放心不下他,但也而不至于为了他而责怪你,再说了,这事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兄弟一场,而且,那些年他帮我照顾你跟娘,便是不顾念这份兄弟情,我也欠他一份人情。”易之云道,“若是出事,我会倾力相救,若是最终也无能为力,下辈子我再还他!”
“说什么呢?”柳桥恼怒,“也不怕晦气!”
“阿桥……”
“就算是欠了人情也是我欠的,还也是我还!”柳桥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说的对,他帮了我十年,这一点,求皇兄保住他的命应该不难,也罢了,就由着他去吧,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保住他的性命就是!”
“你这样说的,我这个夫君还有什么用?”
柳桥笑了,“你这是要跟我振夫纲?”
“没有,只是有点愧对兄弟罢了。”易之云道。
柳桥叹了口气,“你也说了,这是他的选择,与其让他如你当日一般痛不欲生,一步一步地走向毁灭,不如让他大闹一场,或许还能够寻到一条生路,那日在酒窖中……现在想想,就跟你当年一样。”
“嗯。”
“不过他这般跟二皇子……”柳桥又悬起了心,不过会儿,便失笑,“即便没有了萧瑀在,这场纷争一样会继续,区区一个萧瑀,哪里能阻碍什么?”
“别担心。”易之云知道她嘴上说的很顺,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柳桥笑了笑,“我哪有那般多心思担心别人?你,柳柳已经够我操心的了!阿瑀长大了,我操心也操心不过来,还有爹娘……”话落,苦笑一下,“你说你自私,我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