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永黎王的到访(2 / 2)

“啊,说到南康,南康便到了。”慕容无心看了一眼斟茶的莫锦歌,那茶水都已经溢出了茶杯,她仿佛不知一般。慕容无心只是笑,却没有责备于她,只是缓缓起身,踱到门前给慕容南康开了门。

门外是慕容南康那皱起的脸,他显然是生气的。生谁的气?当然是他慕容无心,竟然胆大包天来找他的女人。慕容无心噙着笑意看着慕容南康,有些玩味地开口,“殿下,真巧,你也来看锦歌姑娘?”

莫锦歌也在刹那回神,这才发现茶水洒了一桌,赶忙放下茶壶收拾着茶桌。

“关你什么事!”慕容南康受杨皇后的影响,自幼便以为这个哥哥一无是处,只知道吃喝玩乐,对他没有一丝好感,现在他又瞄上了自己的锦歌姑娘,仗着自己的太子身份,他对他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语气。白了慕容无心一眼,继而有些迫切地往里头探望,见锦歌慌乱地擦拭着茶桌,以为她受了欺负,不由得一惊,擦过慕容无心,匆匆冲了进去,关切地问道,“锦歌怎么了?”

“无事无事……锦歌不小心把茶水给弄撒了。幸好没有打湿王爷的衣裳。”莫锦歌见了慕容南康,这才舒了一口气,因为,他是个最好的挡箭牌。

慕容无心较有兴趣地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个人,心中了然,也不枉来这一趟了。虽然寿宴上未能见到真正的锦歌姑娘,但他从慕容南康的行为语气中大概知晓了他二人的关系,如今看来,猜测定然是没错的了,这锦歌姑娘,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既然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慕容无心也不想在这遭慕容南康的白眼与无视。他几步跨出门外,拱手对慕容南康说道,“也罢,既然太子殿下来了,无心便不打扰了二位了。”

慕容南康自然是没有搭理他的,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而已,甚至连头都懒得转过去看他一下。

而慕容无心自然也是知道这般结果的。他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床底,其实自己也只是猜测莫忆苍是否有躲在里面而已,但他却不想再去证实什么了,因为就算证实了也不过是徒遭尴尬罢了。于是他又再次开口对莫锦歌说道,“不过还得劳烦锦歌姑娘转告一下莫忆苍,那两株柳树,本王今早已经派人连根拔了。”

莫忆苍躲在床底,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好不容易才筑起来的心理防线再次分崩离析,她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低陷入了手心,也不能抑制自己因为气氛而忍不住的颤抖。她只觉得此刻突然地没有了伤心欲绝,只有直冲脑门的怒火。自己当初简直是瞎了眼睛,竟然等这样一个人等了十年之久,狠心的连一丝活路也不肯给她,这般的绝情,也迅速加快了她对他的绝望与仇恨。

莫锦歌半响不知如何回话,慕容无心这句话决绝的就像匕首,她一个不关己事的外人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躲在床底的莫忆苍。她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她想,若是忆苍站在此处,也定会问她为什么。

“我是王爷,她是浣女。不配。”慕容无心装着淡然,一字一句的说道,门不当户不对,她不配,这个理由足不足够?足够了,足够撕毁她的情,也足够万剐了他的心。

“王爷既然这般觉得,为什么不亲自去说?锦歌难以启齿。”莫锦歌一怔,心里只为莫忆苍打抱不平,一股愤怒直冲脑门,恨不得上前往那张翩翩贵公子的脸上狠狠抽上几个巴掌才解气。

“本王不想再见到她了。”慕容无心不想再说下去了,转身出门,只想迅速离开。他知道,足够了就不要再继续了,再伤她,他会恨死自己的。

莫锦歌却不甘心,她扔下慕容南康直直追了出去,在楼道拐角处拦住了快步离去的慕容无心,扯住他的衣袖,质问道,“忆苍如此痴心待你,王爷为何要如此伤害她?”

慕容无心已经有些不耐,他的心里也难受之极,见慕容南康正在追过来,他索性俯身上前,在莫锦歌的耳边故意暧昧地轻声说道,“她哪里有锦歌姑娘这般懂风情?”

莫锦歌瞬间呆滞,慕容无心趁机扯开被她攥住的衣角,转身匆匆离去。他是纨绔王爷,自然是喜欢青楼红牌的,这样的理由够充分了。

这一次,证实了慕容南康爱慕莫锦歌,拿到了他的软肋;这一次,断绝了与苍苍的关系,除去了自己的软肋,他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了。可是,为什么,心会这般的痛,好像被分成了两半,血液都在汩汩地涌出……

“锦歌!慕容无心跟你说了什么?”这一幕被慕容南康目睹,他的脸色由白转青,不由得加重语气问呆住不动的莫锦歌。

“没,没什么。”莫锦歌回神,想起莫忆苍还躲在房里,便开口对慕容南康说道,“殿下,锦歌想出去走一走。可好?”

“好,锦歌想去哪?”慕容南康没有一丝疑虑,便答应道。一向以来,锦歌提的要求,他都无二话的去办,更不用提是这样可以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更加乐意。刚才的不悦一扫改过,慕容南康笑的灿烂,拉着莫锦歌的手直奔偏门,“我们走后门,前面侍卫候着呢。”

半天没了声响,他们都走了吧。莫忆苍爬了出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旖红阁。她要去看看,那两株柳树是否真的给拔了去,不为别的,就只是想看一看,不是不相信慕容无心的话,他既然说得出,也必定做得到,可是,她就是想去看,去看看那挖空了的土坑也好。

“忆苍……”身后有个声音响起,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泽轩师傅,我还有事。”莫忆苍从他身旁擦过,不想多做停留。

“有什么事?我见你脸色苍白,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温泽轩不依不饶,伸手扯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问道。

“慕容无心说拔了那两株柳树,我想去看看。”莫忆苍自知是没办法瞒过温泽轩的,索性也不想再耗费脑细胞去敷衍他。

“何必徒增烦恼呢?”温泽轩一丝不爽从心底闪过,既是对莫忆苍的念念不忘,也是对慕容无心的冷酷绝情,更是对自己自作孽作为。

“泽轩师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是想去看看,大概是想让自己快些彻底醒悟。”莫忆苍顿了顿,不晓得如何解释自己的这种心理,确实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于是话也说得有些无厘头,只想明明白白陈述自己的心理。“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