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法玩了,”叶晚晴佯装赞同,“没的玩,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怕我?”
“我说怕,你能放了我?”叶晚晴仔细地盯着毒贩头目的脸,不知为什么,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冒出来了。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陈美云,突然发现她极其不自然地把目光移走了。
就在这时,毒贩头目突然对手下喊道,“妈的,让你们捆几个女人都捆不住!去!换绳子,都捆上!”他抬手指着陈美云,“这个女人,带屋里去!”
叶晚晴和杜月几人踉跄着被推回原来的空地上,这次,他们为了防止女兵们挣脱绳索,干脆用绳子把她们全身全五花大绑,连腿也捆得结结实实。
几个男人强行拽着陈美云,把她往木屋里拖,挣扎中,陈美云缎子般的黑发凌乱不堪,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扯掉了几颗,露出麦色的肌肤,惹来毒贩一阵喘息。
毒贩头目当先进了木屋,很快,屋里传来一道嘶声裂肺的尖叫。
胃里翻江倒海,胸口闷得发疼。叶晚晴深吸了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其他被捆得跟粽子似的女兵也都艰难地站了起来,紧紧靠在一起,脸上充满了憎恨与愤怒。
她们的双腿被绑得太紧,根本没法动,听着陈美云凄厉的惨呼声,大家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
哒哒哒……
毒贩朝天开了几枪,用警惕的眼神望着她们。
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刚才的反击已经失败了,以后也再没有机会。
她们完全相信,这帮毒贩绝对心狠手辣,不会把她们的命放在眼里。只要一梭子子弹,她们就全都得交代在这个荒无人烟的森林,连尸首都找不到。
恬妞心情沉重,她与身旁的几个女兵互相看了看,都默默地低下头。
她们这几个人,谁都没敢朝战友那边看,陈美云凄惨的声音让她们恨不能把自己的耳朵堵起来。在她们的内心深处,陈美云遭受祸害已经跟她们的背叛划上了等号,她们才是惨剧发生的罪魁祸首。
就在这时,木屋那边又传来陈美云的惊呼,接着是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撕扯着她们,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谁都知道此时屋里发生着什么,也都知道陈美云正经受着什么样的痛苦,而这,也正是女兵和男兵到了战场后,最根本最残酷的差别。
恬妞偷偷瞟了一眼已经被缚的战友,再看看自己,内心升起强烈的不安,良心的谴责快要让她发疯,这种煎熬的感觉,比被一群狼扑在身上撕咬更难受。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难道,在战友们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时刻,自己就真的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陈美云被毒贩凌辱至死?她的后半生,就在道德与良心的谴责中度过?即使她活着回去了,往后,恐怕她的头再难抬起来。而且,她要同自己深深热爱的军营永别了,跟亲密的战友们永无相见。
心在狂跳不停,手心里渗出汗水。她咬咬牙,下了决心。
她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战友们。
虽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视线,更没人往她这里看一眼,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让她的心莫名地沉稳下来。她不喜欢现在的新队伍,这里不该是她站的地方。她要回去,回到原先的队伍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