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念锦发出一声沉重的哀嚎,左脸颊立刻就肿了起来,耳朵处翁翁作响。
“你去听一听左邻左舍都怎么说你?你这么贱人,你那里又痒了是不是,又出去勾引野男人,把你爸害死了还不算,你还要让我们全家跟着你陪葬不成。”她一边哭泣,一边谩骂,骂声不堪入耳,抬手捞起一块木质钉字板便狠狠地往念锦身上砸去。
念锦没有躲闪,只是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头,没想到余光中高大的身影一闪,秦少天用身体护住了她,王宝莲手中的木质钉字板便生生砸在了他的右臂上,一缕殷红的丝从他雪白西服面料里浸一点一滴地浸出来,钉字板的边缘浸染了丝丝缕缕的血渍,可见女人下手之狠毒。
还好是砸在他的手臂上,如果是砸在纤弱的念锦身上,他都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天下怎么有这么狠毒无情的母亲?
居然拿这个东西砸自己的女儿,俊美到无懈可击的俊颜上突地就益出一股子凌厉,冷厉而又阴鸷的眸光毫不客气扫射向她,唇角微微下沉,声音毅然积累了滔天的怒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子打她,老子捧在掌心连手都不舍得摸一下,掉了一丝头发也要心疼半天的女人居然拿给你这样糟踏。”
气愤到了极点,丝毫不察爆粗口会毁掉他市长的形象。粗鲁地从她手中抢过钉字板,愤狠地一扔,地板响彻着一声叮当的响声。木质钉字板破成了几截灰败地躺在了地面。要不是看在她是念锦亲生母亲的份儿上,他真想掐死她。
“我……我……我管我女儿,与你何干,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给我滚,给我滚出去。”被男人的凌厉气场吓倒,面色腊黄的女人吓得直打哆嗦,可还是颤着唇怒骂,骂这个野男人毁了女儿的贞洁。
“苏念锦,你咋这么不要脸,亏我还好心好意为你去相亲,你偏偏要去勾引这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
听了母亲口不择言的谩骂,念锦抬眼望向门边,门边立着一位身着灰色休闲服的男人,男人一身干干净净,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一看就能猜出他的身份,大约是公务员之类的普通办事人员。
“妈,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该如何解释呢?她不想再与北宫沧有任何纠缠,所以,向秦少天悔了婚,才让母亲出去找邻居说说,想找个人随便嫁了,匆匆了却这一生。
可是,刚才她与秦少天暖昧是不争的事实啊!任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秦市长,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走啊!”她怕门口的那个男人误会,为她日后的婚姻增添阴影,所以,她推拒着秦少天。
“念锦,你真的要嫁给他。”修长的指节凌厉地指向门口站立一脸局促难安的男人,男人的面色由青变紫,再由紫变白,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办难,妈呀!他在心里哀叫,他不过是政府小小办事人员,今天咋撞到了市长的枪口上,居然还敢给市长抢女人,如果他事先知道,打死他也不会来相这场亲啊!
“是的。你走吧!”眼尾扫到他白色衣料上浸染的殷红血丝,她知道他为自己受了伤,漠视掉那份想关心她的感觉,别开脸,她留给了他一个冷若冰霜的侧颜。
“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男人一口银牙咬紧,五指狠狠地捏握着掌中的戒指,戒指的棱形边角划破了他粗厚的掌心,箍出一道血痕。
凌厉的眸光扫向门口低着头,一脸卑躬屈膝忤在原地,自从出现就一语不发的男人,猛地,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挺拔峻硕的身形在越过男人身侧的时候一顿。
垂下眼帘,瞥了眼因他的逼近而局促不安的男人,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呼吸也变得紧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