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她这样清冷的面情让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都松开了手,然后,抬手扯掉了头上插着红花的白纱,抬眼,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嘴角浸着淡淡的笑意,笑容仍然是那么纵容淡定,没有撩起婚纱,任身后那长长的婚纱尾部扫在了地板,尽管它已经沾染了太多的尘土,可是,她不在意的,真的,如果将一切都看淡了,心也就空了。
如果心真的空了的话,别人要想再伤害她就没有机会了。
她穿越过人群,走出了那个空旷的露天广场,在众人的视线中,那白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渺小了,只看到她白色的裙裾在空气中偶尔翻飞,象一只美丽展翅高飞的蝴蝶。
那天晚上,念锦一个人穿着棉质睡衣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故事书,静静地品读,从前,父亲还未去世的时候,她就喜欢坐在窗前,一本书,一杯荼生活过得很惬意,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过,才短短一年的光景,什么都改变了?不得不叹人间世事多变迁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秦少天带着一身酒气归来,宾客都散尽了,他烦躁地扯下自己的领结,脱下身上昂贵的白色西服,将它随手扔在了那张香软,铺着玫瑰花瓣的软床上。
挽着自己白色衬衫的袖子,向窗前的女人走去。
“洗了没?”他轻松地开口询问,态度与以往般亲切,女人不语,视线一直就凝定在了书页上,只是那书页好象无从翻动,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抽走她手上的书,合上,再随手扔到了窗台边,托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念念,我与她已经过去了,其实,桐华之于我来说,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根本都不存在的。”
语调散漫,还略带着一丝的苦涩。
“而且,我从未碰过她,更不可能与她有什么孩子?请你相信我,好吗?”他知道她不说话,不搭理他就是在生气,只是,他会慢慢给她解释。
念锦冲着他笑了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去洗澡吧!水温我已经帮你调好了。”
她的温柔与体贴让他深深着迷,是呵!他老婆是天底下最好的,她不但没生气,还为他调了水温亲昵地让他去洗澡。
在她右脸颊烙下了下吻痕,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陪宾客酒的时候,他一直都提心吊胆,所以,还让秦宇守在了门口,防着她背着他逃跑了,结果是白担心了一场,他老婆如此明智,看来耍阴谋的人可会气得半死了。
心里暗忖着,他一边解着衬衫的纽扣,一边迈着长腿走向了浴室。
当他清理完自己,一身清爽走出浴室的时候,女人已经躺在了床上,手里还握着那本故事书,什么破书,给宝贝似的,他真是有些嫉妒,抽走了那本破书,将它扔到了墙角,然后,轻轻地躺上了床,挨在她的身边,将整个揽入怀,就算是这样拥着她,他心里充斥的也是满满的幸福。
电话玲声响了,是他最喜欢那首“当我走上红地毯的那一天”十分幽伤却有非常现实的歌曲。
“喂!唔,不用了,你去睡吧!”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话说今天他真的好累,疲倦到话都不想说,沉重的眼皮缓缓地阖上。
新婚之夜,秦少做了一个梦,梦到念锦跟她吵架,问他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傅雪菲?她毕生最恨的女人,梦到她变成了一只毒蝎子要发誓说要吸干他身体里面的血,梦到她冲着自己又哭又闹,要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