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婉惜的李乡长,一脸怒气腾腾的李秘书,念锦抿紧着红唇,一语不发,在这个时刻,她无法说什么,她始终坚信,公道自在人心,不是她做的,就绝不能赖在她的头上。
仅止片刻,几名穿着绿色警服的警察英姿飒爽走进了病房,拿着银灰色的手拷亮在她的面前。
她估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为自己辩白一句。
让大家觉得甚至是奇怪,一般的做案人不会在东窗事发之后都会做一翻垂死的挣扎吗?
也或者说,这女人的心理素质太过硬了,很难看得出她内心情绪的波动。
缓缓抬起自己纤玉的一双素手凑到了警察的面前:“我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
然后,不再有多余的话语,‘咔嚓’一声,白皙的手腕被铁链锁住,她被两名警察押走。
监狱里,女人凝站在窗前,透过小小的窗口,看着外面那透明纯净的天空,偶尔有几只鸟儿从她眼前掠过,叽叽喳喳地尖叫着,停歇在那密密的电线网上,象一排又一排的五线曲谱。
脑海里一直在回想着那天晚上的情景,想破了头,她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谁,当时,他戴着口罩,脸几乎是蒙住,只能记得那一双带着凶残光芒的眼睛,两年前,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她替秦少天挡刀子的那次,那名歹徒是光着头,而且比较年长,那个男人凭她的印象,回想那身段,应该是一位较年轻的男人。
自从关进来后,她被提审过很多次,都是问她为什么要刺杀秦少天?问她是被何人指使的?然而,她都拒绝回答,嘴里只是一个劲儿地问着他们“能否让我见秦市长一面?”
审讯她的警察冷冷地斜睨着她,态度傲慢。满眼不屑:“让你见秦市长?好再给你刺杀的机会?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扭曲他,而这些警察就冲着他们身上披挂着那套警察服,也不该仅仅凭她当时手里握着一支针筒就将她视为杀人凶手。
“草包。”她控制不住自己骂了出来:“你?”警察有些发怒,定定地望着发丝垂落脸颊的她。
“要不是上头交待再给你几天日子,你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慢慢跟你瞎磨。”他的言下之意是说,不会这样象清水一样地提审,至少,在她拒不认罪的时候可以动用私刑。
“别不知好歹。”警察冷哼一句,命属下将她带回监狱。然后,她就从原来的看守所转到了这里来,这个地方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窗口那么小,还被无数铁网罩着,从她单犯关押的情况看来,秦少天要能是凶多吉少,也许,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生死搏斗,要不是危及到大人物的生命,她也不会被关押在这种地方,试想,在那些警察的眼中,她是谋害一市之长生命的凶杀,她受了这么多的冤枉,心里并不是十分慌乱,她知道他们总有一天会查清楚的,只是,她有些担心秦少天的安危,毕竟,他几乎可以说是为她才受伤的,要不是她上山去写生,他也不会找上山,要不是她被毒蛇咬,他也不会因为给她吸毒而中毒,如果不是因为中毒昏迷,按照他做事的手断与冷咧,也不会给那些坏人可趁之机,是她害苦了他,心里,除了内疚以外还有些说不出口的担忧,她不知道问了那些警察多少遍,每一次提审的时候,她几乎都会问他们,可是,他们绝不提关于秦少天的一字半句。
她被关在这里,她无法出去,更是无法知道关于秦少天的半点儿消息。
“少天,在你心里,是否会认为是我害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