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问过吴婶了,吴婶大至向他说了经过,他也了解了一个大概,王宝莲,他的岳母居然去吸口毒,还欠下了那么大一笔赌债,剁掉五根手指作为恐吓,他秦少天是不是太仁慈了,才会在他的管辖范围内,黑帮如此猖厥。
“念念,别难过了,我们都还年轻,会再有孩子,如果你实在想要,下一次,我陪你去做试管婴儿手术就是了。”清了清嗓子,他尽量隐藏自己的伤悲,用着轻松的口吻劝解着伤心的妻子。
轻轻地他把她拥进怀里,念锦没有回答,就这样紧紧地与他相拥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缕悲伤的气息。
泪终于从念锦的眼角滑落,越落越多,他白色的衬衫湿了好大一片,不多时,水渍无限扩大,那扩大的水渍毫无预警就烫痛了他的心。
在他的安慰中,念锦抽抽泣泣地睡去,秦少天坐在床沿前,抬指替她拭去眼角的那一大滴泪珠,体贴地为也盖好了被子,这才撑起身,蹒跚地走出病房,并轻轻合上了门板。
他倚靠在医院的走道的墙壁上,心中,陡地升起一股烦燥的情绪,尽管他大权在握,权势滔天,可是,他却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孩子……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修长的食指抬起,拔出一个号码:“玉局,给你一夜查封本市所有的赌场与夜总会,严格控制毒口品入境,另外,彻查一切相关人员。”
“秦市长,那个,那个……”公安局局长玉飞煜唯唯诺诺,可是,又不能不说啊!
“如果找到夫人的母样咋办啊?”“送戒毒所。”冷嗖嗖的几个字溢出口,秦少天‘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要不是王宝莲,念锦也不会出事,他已经原谅了那个女人曾经对念锦做下的一切,今天早晨,他还好心好意让她去找念锦,没想到,下午念锦就出了事,她总是跑出来添乱,扰得念锦根本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怎么能够让他不气愤呢?
五天后,念锦终于出院了,可是,精神状况一直不好,甚至一天都不想说一句话,秦少天非常担忧,却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那间‘活神仙’已经被查封了,因为这件事,W市整个娱乐行业与赌场掀起了一股骇人的凤浪,全部被查封,让那些在黑道混饭吃的人无路可走,一夜之间,收缴的赌资好几千万,让整个W市人人震惊,第一次,黑道人士真正领略到了秦少天的可怕与气势,因为,他们在太岁爷动了土,老虚不发威,还当是病猫呢!
出事后,那个名叫宛微的女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那几名保镖逃不及时,被玉飞煜以其他的罪名关进了监牢。
平时喜欢做违反乱纪的人,个个都躲了起来,深怕撞到了秦市长的枪口下死无葬身之地,纷纷惊叹,这股风浪不知道要刮到什么时候呢?
吴婶因为照顾念锦不甚才出了事情,秦少天并没有责罚她,只是,吴婶从此做事也就小心冀冀起来。
这天,秦少天一身白色的西服,他正端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案卷,房门叩响了,他以为是李秘书,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声‘请进。’
房门开了,一阵香风扑鼻,是刺鼻的香水味儿,秦市长皱起了眉头,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火红色衣裙的女人,打扮的很时髦,脖子上戴着一串月牙型项链,耳朵上那两只大大的圆形耳环,让她的脸看起来只有巴掌那么大。
脸孔有些熟悉,只是淡淡一瞥,深邃的黑眸里犹如一面平静湖面,没有任何情绪,面容上也没有愕然,垂下了眼帘,继续翻看手中的案卷。
被男人如此漠视,某女自尊心受创。
她走至他的办公室,以居高临下的气势俯望着他,以她这个角度看去,男人高挺的鼻子,纤长的睫毛,以及坚毅的下巴,立体的轮廓,真的很帅!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居然错过了如此俊美又权势滔天的男人,目光从他俊俏的五官上移开,落在了他身后那反白色的椅背上,上面搭挂着他白色的西服,这把椅子可以主宰多少人的生杀大权,不过是一句话,就能让娱乐行业鸡飞狗跳,别人不知道是谁惹到了高高在上,英俊潇洒的秦市长,她知道,不是因为苏念锦流产了嘛!真的,她听到这件事情就嫉妒得要死。为什么当初她就白白错过了这么优秀的男人啊?她真的想不通,这是一份遗憾!无奈的遗憾,所以,她想弥补。
“少天。”从办公桌左角的精致笔筒里,抽出一支墨水钢笔,在她镶满水晶钻钻的手指尖把玩。
“我们谈一谈好吗?”她的嗓音很柔,也很嗲,是男人都会酥了骨头。
“傅小姐,不知找我有何贵干?”秦少天头也不抬,幽黑的眸子一直就盯望着手上的案卷,好似手上的案卷那枯燥的文字都比她要来得好看些。语调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傅小姐?”陌生的称呼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十万八千里,将他们曾经的过往统统都抹杀。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你叫我华。”
傅雪菲不接受他的这种称呼,如果说以前在苏念锦面前,他在演戏,那么,现在是他们两个独处的时间,他没有必要用这种疏离与冷漠的态度对她。
“你是吗?”终于,秦少天的凌厉的眸光扫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他从不喜欢仰首看人,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她更不配。
“桐华是我啊!”女人急切地叫了起来,脸颊上的涂抹的腮红由于她激动的情绪不断地抖落。
“我早就说过,桐华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不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她有血有肉。”她慌乱地绕过了弧形办公桌,拉起了他的手掌,紧紧地贴在自己抹着烟脂的脸蛋上:“你感受到没有,这脸是有温度。少天,你曾说过,我是你今生最看重的女人,为什么不过短短的两个月,你就变心了呢?”
冷鸷的目光似乎是想划穿她,愤恨地抽出自己的手掌。
她指责她变了心,可是,当初,是她狠心地弃他而去,他甚至不远千里,追到了W市,只因为他的眼睛瞎了,他没能力让她过好日子,她就跑去破坏念锦的幸福,这个女人,曾经也许,他对有一份特殊的情感,只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当一切真相揭穿,她不过是一个市刽视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