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人拉着她的一条手臂,谁都不想放开手,就象是在当初婚礼上一样,秦少天感觉到那一股拉力,他缓缓闭上眼,将手指一点点的向后拉出,念锦泪如雨下,五根纤细的手指捏的发青发紫,他的戒指硌痛了她的手掌心,然后那一道疼痛绵延出长长的弧线,到最后,手中一空,却有一枚凉凉的东西落在她的手心里……
听到她轻微的痛呼声,少天终是不忍心爱的女人受伤,终于艰难地放了手。
北宫沧拉着念锦,因为惯性的缘故,两人向后退了几步,倚着墙壁站定,昏黄的光线下,就看到秦少天站在那里,如同一株在寂静的夜里悄悄开花的树。而他的身侧已经有两个保镖用枪抵着他的脑袋,好似他一动,他们就会开枪打破他的脑袋。
出奇不意地,男人抬手紧紧地揪住了她三千青丝,头皮一阵发麻,她不自禁地轻溢出声:“北宫沧,放开她。”秦少天怒吼出声,眼孔里涨满了血丝,象是一头被北宫沧惹怒的巨豹。
“你最好给我滚出这里,马上,立刻,否则,我可以继续虐待她,直到你心甘情愿离开为止。”北宫沧的声音冷酷凶狠而无情,这是属于两个男人的战争,争夺她的战争。
“好,只要你不伤害她,我走。”闭了闭眼瞳,秦少天咬牙吐出这句。
由于北宫沧扯着她的秀发,她只能被迫仰着头,眼神有些涣散,心如刀绞,手掌收紧,攥住他指下脱落的那一枚钻戒,她就那样看着他。痛苦地看着他。
没有一句话,没有一丝丝的声音,空气寂静的像是这是一处无人的空房子。
所有的悲伤和不舍都在眼角眉梢写的清清楚楚。到得最后,念锦看到秦少天对她浅浅的笑着轻轻点头。
她知道,他是在告诉她,不要怕,我会再来救你。
她也含笑,像是和爱人一起饮了鸠毒,即将永赴长乐,对他微微的颔首。
我等着你。蓦地,秦少天眼神略闪,随着保镖们走向了门边,不过是障眼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姿踢翻了两个保镖手中的枪支,正想弯腰捡起地板上那支枪,没想到,终是慢了一步,突感腰际间凉嗖嗖一片,感觉到那是一把枪,硬硬的顶住他的腰椎。
“北宫沧,你卑鄙。”一口银牙咬紧,他没想到北宫沧不仅在黑道的势力强了,连身手也这么快了。
“走吧!我不介意她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再不走,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上打几十个窟窿出来。”
吞下喉间灼烈的苦汗,这对于秦少天来说,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屈辱,包含着深深的无力感的屈辱。
见他犹豫不绝,北宫沧一脚就踢在了念锦平坦的腹部上,念锦的一声惨叫,是压碎他即将崩溃的抵抗之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男人为了念锦与他争风吃醋,不惜染身黑市,走上一条不归路,然而,对待心爱之人,手段居然是如此惨绝人寰。秦少天的眉宇刻痕不断拧深,咬紧一口银牙,他硬着心肠转过身去,他不能再呆在这里,这样只会让北宫沧变态地折磨念锦,也不过是让念锦多受一些伤害与痛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