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天……”丽斯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心疼,她轻轻上前一步,握住了秦少天的手;“少天,这不是你的错,要知道,人活在世上,有许许多多的无奈,这世上总是有恶人来破坏我们原本的生活,错不在你,错在那些坏人身上,你不要自责,你该知道,苏小姐她也绝不会怪你。”
“真的么?念锦怎么不会怪我?这么多天了,她不知道等的有多绝望……”
“你再想想,你们那次分开,她被那个掳走,你追去的时候,她已经在直升飞机上了,而且,照你的说法,她应该是看到了你受伤,你被那个打伤了左胸,她应该最担心是你的安危,苏小姐那么善良的一个人,怎么会怨你呢?你若是不好好的保护自己,她才会怨你!更何况,那人掳走苏小姐,只是因为爱她,他不会伤害她的,你要知道,你忍一时之气就会换来一生的幸福啊!”
秦少天象一个失去了心智的孩子,丽斯轻言细语地开导着,劝解着他,拉了他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等两天,你再打秦宇的电话试一试?如果他能带一些警察过来就好了。”
“白天我基本都在,放心吧!我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养一段时间的病,等你家人来了,再去找那人算债也不迟。”
看着他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笑了,笑的异常灿烂,秦少天看着她,有些怔愣,他感激她,感激她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救了他,那晚,在阿袭一干人等追上来询问她的时候,她明明已经看到了垫座下的一丝血渍,可,她还是选择说了谎,这个女人很伟大,尽管她从事的职业让人人都看不起,半个月前,丽斯向他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与人生,心头酸涩之际,他感到这个娇小的女人更伟大了,那么弱小的身子却承担着那样的屈辱与经历。
蓦地,有暖暖的风从窗台外吹进来,秦少天忽然伸手轻轻搂住了芦笛,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声音温柔似是情人的低语:“丽斯,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
丽斯一愣,许久之后,她方才反应过来,他终有一天会离去的,不管有没有找到念锦,他都会离开她,他对于她来说,就只是一个梦,即然是梦,就有会醒的时刻,颤抖着轻轻抬起手,想要去搂他的肩,却在快要触上的那一刻又生生的停住,她一笑,却是笑的眼泪都跟着出来了,他的气息,那样好闻,他的吻,那样的温柔。
她丽斯一辈子得到这样干净温暖的一个怀抱和拥吻,足矣。
她终是不忍抱一抱他,从他怀中挣开,转过身去时,悄悄的湿了眼眶,却还是故作坚强笑道;“我去做饭啦,我们今晚吃海鲜,我先去厨房准备一下。”
她说着就走了,一如既往的骄傲和妖娆,秦少天看着她的身影,心中的感慨倍增,丽斯的经历的人生让他又一次了解到了这个社会另一层面的东西,人生短暂如烟花,无论遇到任何事,我们都有笑着面对人生,丽斯,我会让你脱离现在这样的生活的,我会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你也,得到你该得到的幸福,我发誓。
从澳门回来,北宫沧向风烈鹤禀报了一些事儿,便驱车离开。
阿龙已经向他大致报告过了近一段时间念锦的情况,当时,他明明是赌气离开,将她扔在了那片林子里,没想到她不过三个小时就回去了,只是他自己因为心里害怕她会离开,所以,就一直都没有问,害他心里一直都有介蒂,便就没有打电话回来了问。预料她会走一个夜晚,光着脚丫不顾森林里的野草惊刺,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倔强,也许,她只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而已,知道即便是这样做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听着那首《鬼迷心窍》,手中的方向盘一转,直接上了去别墅的那条路,夜已然深了,她想必早已睡熟了吧!北宫沧每每想到那些佣人电话里说,一天倒也多半儿的时间都在睡着,竟是连路都懒怠走,不由得心口里涌上一点点窝心的酸甜。
如果,如果孩子是他的,该有多好。他就不会这么地云里雾里,看得到,得不到啊!
不过他牢牢记着电话里大哥的嘱咐,女人得多花点时间,心思,哄一哄,待到孩子生下来,时间久了,还不愁她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傅雪菲还在自己身边,即便是傅雪菲生下了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不过,还真是可笑,他妈的,他自个的妻子不去疼,自个儿的孩子不去疼,偏生要来疼别人的孩子,他真是犯贱的很。
他相信,天长日久,她会忘了秦少天,不过,就目前而言,她和秦少天之间有了血脉牵连,斩不断,割不开,这孩子一天存在,她和秦少天就一天分不开。
北宫沧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渐渐在心底浮起一个阴狠的念头,不如,就也阴着来一次,想法子将她的孩子不生不息的弄掉?
转瞬却又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已经答应了她留住孩子,而她也答应了他所提的条件,若是现在他再突然来这样一手,北宫沧用手指头想想也该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恨他入骨。而且,她肯定会找他拼命,自己想要复合的想法就难上加难了。
进了别墅区,远远看到别墅里的灯光已经暗掉了,只是大门外的路灯高高的照着安静小巧的庄园,北宫沧放满了车速,缓缓停在门外,不多时,就有佣人辨清了车子慌地打开了大门,北宫沧方才将车子开了进去,在车库里停好出来,就见一佣人站在外面候着他。见他归来,低着头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沧少回来了。”
“睡了?”北宫沧看一眼二楼,一边问,一边向楼上走。
“是,自从上次回来了后,就一直很安静,也不爱到院子里去,整天就呆在屋子里看书。”
“嗯!”闻言,北宫沧抿唇不语,唇畔悄然浮现了一丝笑容,终于变乖了,害他在澳门操了多少的心啊!
佣有服侍北宫沧脱了大衣挂在了一边的衣架上,客厅里的灯开的不亮,北宫沧坐在沙发上,感觉身子陷入了柔软之中,他有些疲惫的扭扭脖子,这几天有些累了,颈椎都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