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手中的青杖腾被他用力掷出去老远,响彻在空气里‘咣当’的声响,证明着秦首长仍然老当益壮。
“战北,你要知道,你在外面能够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与荣耀,光华都是秦家给你的,你离开秦家,与常人又有什么两样,所以,别再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尽说一些风凉话。”表明是在骂自己的儿子,其实,能够听话的人都知道他骂得主要是柳湘芸的无法无天。
“爸,沧儿也是你嫡亲的孙子,为什么你只看中少天的孩子呢?雪菲怀的,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亲嫡孙子,同是你的差别,为什么待遇就如此不同?为什么你就这么地狠心?”
柳湘芸假装听不懂,仍然一个劲儿地质问着秦老爷子。
“湘芸,你说错了。”他慢条斯理地纠正。“雪菲怀的是小沧的孩子没错,是秦家的长孙,是我的曾孙这也没有错,不过,即便她生下了秦家的孩子,那也不是我亲嫡的孙子,你知道古时候这种身份叫什么吗?庶出啊!”
这不等于骂她与傅雪菲是妄吗?柳湘芸一时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你……为老……”柳湘芸想不到秦风鹤会当从说出这样的话,气得脸色一片惨白,‘不尊’两个字还没有骂出来,秦战北及时用手捂住了老婆的嘴,他怕说出来,他们就真的只能卷着铺盖滚出秦家了。
“战北,不用捂住她的嘴,我到看一看今天,她会对我这个老头子怎么着?我还没死呢?柳湘芸,就想要用孩子来分秦家的家财,告诉你,只要有我老头子在,所有的产权还都是我秦风鹤的名字,老子当年浴血奋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秦家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都是我用血汗去拼出来的,所以,老子绝对不会让自己用命拼回来的一切让你们这帮不孝子孙给糟踏了。”
秦老爷子骂完,冲着愣在原地的秦宇叫嚷:“将刀子给我夺过来,送警局去。”
“是。”秦宇得老爷子下令,无奈地看了一眼秦战北,转过身子就向柳湘芸走过去,秦战北却挡在了秦宇的面前,将老婆护在了身后“秦宇,你什么意思?”
“部长,我……”秦宇回首看了一眼面容冷凛的秦老爷子,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
恰在这时,秦少天出现了在门边,俊美的面容有些憔悴,昨天晚上,他熬了一个通宵,眼睛里都还有红丝,在孩子与老婆两间病房里来回跑,儿子是早产儿,身体非常虚弱,被护士送进了保温箱后,不身子一直都在不停地发抖,起初,医生以为是自常现象,后来才发现,小家伙的眼睛一直闭着,就连在保温箱里也差一点儿休克了,还是经过医生抢救才脱险了危险,念锦知道后,吓得魂不附体,匆忙拖着虚弱的身子,不顾自己才经历了一场大手术,硬是强撑着走向了那个保温室,透过玻璃墙望着里面的保温箱里的儿子,然而,她又再次引起血崩,少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昨晚真是一个恶梦,当她稳定了情况渐渐入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八点了,少天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就回家来想洗涑一下,然后,拿一些换洗衣服以及生活必需品过去,看情况,念锦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院。
回来没想会看到这一幕,眼神扫了众人一眼,面色也渐渐变得凝重。
“少天,念锦没事了吧!”秦老爷子见最器重的孙子归来,扯唇询问曾孙在医院里的情况。
“嗯!”少天淡淡地应着,一夜折腾,他气色也不太好,精神特差,蓄得有些过长的头发遮住了一方眉骨,让他看起来更加消瘦。
“这不就好了,少天,你爷爷要将雪菲送进警察局呢!少天,即然念锦与孩子平安无事,那……”秦战北的话还没有说完,少天就阴冷一笑,笑得有些邪肆。
“爸,你的孙儿昨天两次休克,差一点就这样去了,而你,不去医院探望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来袒护着谋害你孙子的命的女人,你真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爷爷啊!”少天吐出口的话带着满满的嘲讽,还有一缕痛心,很多时候,他都怀疑到底是不是秦战北的儿子?手背再肉多,也不可能多到象北宫沧这样,秦战北的眼里心里完全都没有他这个亲生的儿子。
“你说的是什么话?”听少天这样谴责自己,秦战北无颜地低下了头,别开脸,不敢迎视少天那对痛心怨责的黑眸,他为自己找了一个好理由。“昨天晚上,我忙了一夜的工作,少天,我还没来得及。”
“父亲,你不觉得你这解释有些牵强了,心里没有,眼里怎么都看不见?其实,无所谓,我早已经习惯了,只时,念锦也说了,当时她在花房里,是傅雪菲来探望她,要她救北宫沧出狱,她不愿意,傅雪菲这个女人就下了毒手,她拿着尖刀划她的脸,还将她推倒。”今日的秦少天彻底地怒了,他不会放任着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念锦,他的儿子还没有足月就来到这个人心险恶的世界,不过才一天不到,就经历了两次休克,吓得他胆战心惊,失魂落魄,就连是几年前特种兵生涯里,面对凶险万分的敌人时,他也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过,怕儿子与老婆在倾刻间就会离他而去。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连根拔起,绝对不会留有一丝余地,让他们在秦家兴风作浪。
“你,秦少天,说这话可是要有证据的?”对于少天,傅雪菲一直都留藏着一种特珠的情怀,毕竟,他是她最看得上的一个男人,虽然,那时候,离开他,只是因为他瞎了双眼,穷酸没钱,其实,她是喜欢他外表与内涵的,只是,对于她这种身份,这种出生的女人来说,金钱远远比外表来得更为重要。
听念锦这样枉冤自己,傅雪菲火了,她真没有想到,苏念锦这个女人居然反过来咬自己一口,她明明只是用刀子来吓她,她偏偏给秦少天说,是她拿着刀子想划花她的脸,明明是她摔倒的,她居然说,是自己推了她一把,才导致她难产。
心里真是憋屈死了。“证据?”少天凝望向这个女人,眸光变得冷厉,眉心也悄然浮现几缕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