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划过一缕冷咧,心头涌起的烦闷与愤怒只有借由身下的这具身体来发泄,花样很多,即便是如此,她也勾不住他的心,早在三年前,他的心就给了一个女人,一个他今生今世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他与她在一起,永远只有无边无尽的原始欲望!
周末,念锦正在屋子里带天赐,接到了少天打来的电话,心急如焚,少天说他眼睛看不见了,需要在美国治疗一段时间,暂时不会回国了,三年前,她与少天认识的时候,他是去做过一场手术,才能得已复明,现在,他的眼疾又复发了,怎么能够让他不忧心呢?
秦煜湛得知这个消息,高兴得都想放声高唱了呢!
秦战北知道宝贝儿子出事,心里也是急得不得了,毕竟,少天是玉芬为他生下的唯一一个孩子啊!
他将念锦叫到一边,询问着念锦关于少天的事情,念锦忧心忡忡地告诉他:“爸,少天的眼睛真的复发了,不过,没事,他会在美国调理一段时间,做完手术就会回来。”
“玉芬去得早,少天一直对我心存芥蒂,念锦,对少天的事,你要多上点心才是,我……我拜托你了。”
看着秦战北纠结的眉心,第一次,念锦感觉秦战北还是在乎这个儿子的,至少,对于少天,他有太多的内疚与歉意吧!
要不是他出轨,背叛了少天的母亲,也不至于让少天五岁就失去了母爱,生活在一个孤独的空间里。
“我会的,爸。”念锦心情非常不好,她很想赶过去探望少天,可是,少天不让她过去,只说让她带好儿子,还有管理好东方集团便是。
秦宅花园,吹袭着缠绵绮卷的风儿,秦老爷子坐在青腾椅子上,眼神有些呆滞,抿着薄唇,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自从中风后,他就成了一个废人,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被佣推到花园里来晒晒太阳。
远处,有一抹纤细的紫色影子正在逼近。
“嗨!爸,你老真是好兴致啊!知道不,你宝贝孙子眼疾复发了啊!你却还有心情在这儿赏花。”
柳湘芸风姿绰约地走来,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斜视着青腾椅上,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的垂暮老人。
听了她的话,秦老爷子的嘴有一些倾斜,情绪波大很大,他歪着唇,好似想说一句什么,但是,努力了好久,还是没有顺利说出来,一对晕浊的眼睛一直狠狠地凝睇着眼前这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
看着她在这个家兴风作浪,可是,他由于染了病,无法说一句完整的话语,更无法向家人诉说她令人发紫的罪行。
“想说什么?”柳湘芸扯开红唇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倾下身,在老爷子耳边悄然说了一句:“是不是很想给大家说,是我让你成这个样子的,不过,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秦风鹤,沧儿虽不是战北的儿子,不过,你死后,分家的那一天,你偌大的家业也有他一份,你恨吧!我无所谓,不过,沧儿回来了,爸,是你亲笔写得信涵给国际高级督察呢!真是谢谢了,秦司令,托你的福,我们母子才能得已平安相见,而且,雪菲又为您老人家添了一个曾孙儿,那样子长得比天赐更好看呢!噢!我怎么忘记了,沧儿不是战北的儿子,你心里很气愤吧!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宝贝的孙儿少天,听说又要在美国做一场眼疾复明手术,噢!”
秦老爷子发出伊伊呀呀破碎的语言,冷咧的眸光凝向了不远处,这些日子以来陪伴自己的一根拐杖上,见老爷子抬手想去摸身侧的拐杖,肯定是想用拐杖来打她,她眼明手快地急忙将拐杖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