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候,吴妈正抱着天赐在卧室等着她,小天赐长了两颗门牙,见妈妈回来了,挥着小手臂高兴极了,孩子晚上都给着她睡,自是与她十分地亲。
念锦从吴妈怀里接过天赐,在儿子额上亲了一口,抚顺着他一头乌黑的头发,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儿:“天赐,妈妈回来了,来,妈妈,亲一个。”
“呵呵!”天赐黑眼珠子一翻,眼睛弯成了月牙,嘴唇张开,露出两颗白色的门牙,唇边还荡出了两人可爱的小酒窝,小白牙见证了天赐的成长,念锦心里非常的激动,只可惜少天不在她身边,看到如此可爱的儿子,她已经为儿子录了影,成长的点点滴滴都记在了里面,终有一天,当秦家风平浪静了,她会将少天接回秦宅,过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只是,在这之前,有许我的恩怨必须了清。
吴妈报备了天赐白天的饮食出去了,念锦抱着儿子走向了窗台,百合花又开了,吴妈也许是知道她喜爱这种花卉,每天早晨都会送来一束,少天是吴妈一手带大的,爱屋及乌,所以,她待天赐特别的好,整个秦宅,念锦唯有把天赐交给吴妈,心里才会放心。
伸手捏了一把百合花的花瓣,指甲上沾染了点点露珠,淡淡凉意慢慢地浸入心尖,凝望着花瓣的眸光变得幽深,眼尾划过一抹凌厉的光芒。
念锦坐在华丽的办公椅上,低着头,翻阅着手上的文件,越看心里越凉,抚着头,她急切地翻查着,可是,账面上显示,整整三千万不见了,这债单的假债出现的太明显了,想起财务总监一直在她面前把下巴扬得高高,她心中就一股无莫火升起。
伸指按了内线:“琳达,你进来一下。”
一分钟后,华丽的门扉被人轻轻推开,打扮妖娆的女人踩着五寸高跟鞋走了进来。
“苏总,你找我有事?”琳达是公司的老员工,毕业于上海财经大学,在这方面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可是,这一次,她毕竟是犯了,所以,念锦才会找上她。
“这怎么回事?”念锦扬高声音,将手上的文件扔到了她的面前,一双冷眸凌扫向她,东方集团的财和总监,王琳达。
“什么?”王琳达瞟了一眼搁在桌缘边的文件,嘴角勾出冷涩的笑痕。“琳达,身为公司的财务总监,你居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三千万,是秦总提去的,苏总,有什么事,你去与秦总裁谈吧!我虽然是公司的财务总监,但,在东方集团,秦总裁有权支配一亿以下的资金。”
王琳达在东方算个老人,居然不卑不亢,面不改色地反击!念锦望着她,点了点头。“去做一下移交工作,顺便去人事部一趟,你可以走了。”
“什么意思?苏总。”王琳达扬起了头,同样目光凶狠地回望着念锦。好象对这个刚进公司的苏总,一点儿都不畏惧。
“你失职,让公司三千万不冀而飞,如果你不走,就等着我告发你,接法院传票吧!”念锦不想再与她哆嗦,回坐到老板椅上,拿起文件又开始翻看。
“你要检举我?”真是好笑,这个女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与秦总对着干,人家可是秦家真正的太子,而她呢?即便是太子妃,然而,都已经是过气的了,秦少天死了,她不过是一个寡妇,还在这儿横什么横?
而且,以秦煜湛的聪明睿智,肯定会将整个宠大的东方集团大揽在手,这两天,外面纷纷都在传言,北宫沧是私生子,接替东方集团名不正,言不顺,秦少天是秦战北与秦风鹤,唯一看重的儿子,不过,英年早逝,虽然,苏念锦为他生下了一子,然而,那孩子还太小,这弧扬秦家的重担自是会落在秦煜湛身上,古代清朝,有庄妃携子封多尔滚‘摄政王’,追加封‘皇叔父摄政王’。
真是现实版争权夺利的战争,苏念锦未涉足商场的经验,自然是落得灰败的下场,也许,她带着儿子,委屈求全委身于秦煜湛,说不定人家秦煜湛还会挽开一面,为她留一些孩子上学的学费。
念锦头也不抬,话音冷咧:“如果你不离开,就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我都跟你说了,是秦总裁提走的那笔钱,他身为公司最高行政者,我敢阻此吗?”这个女人真是倔脾气,咋就不讲理呢?
“他是公司的总裁,不过,是代理的,是谁说了在公司有一千亿以下的支配权?”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琳达真难相信这个女人要硬碰到底。“琳达,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时代不同了,专属秦煜湛的时代已经过去,他虽然姓秦,这并不是他开的公司。而你,债面上不见了这么多的钱,就是你失职!”
“好,我走。”琳达很愤然,其实,她是不愿意离开东方集团的,毕竟,她现在年薪已经是六十万了,现在,出去不太好找这么好的工作。
念锦望着她转身走出的冷然背影,并没有加以阻此,嘴际勾出抹旋冷的笑痕。
琳达刚出去不久,一身银灰色西服的秦煜湛就叩响了念锦办公室的门板。
“弟妹,听说你将琳达开了,她可是东方集团的老员工啊!毕业的上海财经大学,在东方工作了五年,工作能力很强,干得很出色,也很有经验。”
“噢!”念锦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动作,仰首,靠向了身后黑色真皮的老板椅,抬手抚了抚额角垂落的秀发,嘴角勾出抹笑靥。
“不仅如此,身材还很火辣,脸蛋也很漂亮,也许,床上技巧还很好,是这样吧!”
秦煜湛闻言,摊开了手,嘴角浸着若有似无的笑痕,迈着长腿走向了她,大刺刺地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眸光深邃如两湾黑潭,吸想要吸进她的魂魄!
“弟妹真是不错,对琳达可真了解,不过,即便是床上技巧再好,也与我无关,你知道的,我从不吃窝边草。”
他笑得象象街上的无赖,痞味儿十足!
念锦别开脸,回避他肆无忌惮的灼热目光,从椅子上站起身,她不想与这个男人离得这么近,因为,她感到恶心,还有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