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颤颤的向下看了一眼,巨大的垂直落差看得她脑袋一阵眩晕,她不着痕迹的把脚往后挪了挪,纯净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眶红红的,“你非要逼死我吗?我做什么了,你要这么对我?”
面对女孩儿的控诉,唐果回之以冷哼,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最不待见。不过,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孩儿素日柔弱的声音变得尖锐,她单薄的身子在风中薄削的厉害,好像一阵风,就能够把她给吹到楼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样,我还怎么做人?我还怎么在学校里继续待下去?你怎么这么恶毒?你不喜欢我跟楚绍在一起,你可以找我说啊,你把……把我的事在学校大肆宣扬,现在,整个学校都知道我是小姐,我出卖自己的身体,所有人都骂我不要脸,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我死了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女孩儿的声音嘶声力竭的响彻在初冬的天空中,回荡回来,像是对唐果的质问。
她每喊一句话,身子都要摇晃一下,好像下一秒,就会从楼顶摔下去。引得下面的围观者一阵惊慌。
唐果凉凉的挑起眼,睨了一眼如百合般在风中无助摇摆的雪儿,“我说了,事情不是我散播的,照片也不是我放的,你要是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话说。”
本来,她是觉得无聊,才在这里临时报了个班学舞蹈的,小的时候就有芭蕾舞的底子,后来整日跟着父亲混迹部队,舞蹈也就放下了,现在突然心血来潮,没想到,才在这里上了几天课,雪儿就找上她来了。
她是知道雪儿就在这所学校就读的,可是,她在,不代表她不能来,是不是?凭什么她要躲着她?况且,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做了亏心事的,都能够光明正大的在这里上课,她唐果凭什么不能来?
刚开始,她也没再学校里见过雪儿,她想,一定是整天忙着陪楚绍吧,没想到,才安生了几天,雪儿就约她出来,还约在天台。
一开始,她也没多想,现在,看着雪儿站在天台边缘,心中冷笑,原来演的是这一出啊。
雪儿找唐果上来,是质问她为什么把她在会所做小姐的事情到处宣扬,还把她出入会所,和男人亲密的搂抱的照片贴在学校宣传处。甚至学校的贴吧还有一个专门为她开的帖子,非常详细的解说了雪儿在会所的工作,以及她被楚绍包养了的事,甚至,连楚绍给雪儿买的房子的住址都公布了。
有人还专门去楚绍给雪儿买的小区处贴了大字报,什么难听的话都有,甚至还搞了个联名上书,说雪儿破坏学校风气,败坏道德,不知廉耻,应该立刻开除。
理所当然的,雪儿认为这一切都是唐果做的。
因为,只有唐果最清楚她的事情,甚至于,她和唐果还住在一个小区。
“不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雪儿悲戚的摇着头向后退,那尖锐的声音猛然按下的琴键,刺耳异常,“你们这些富家小姐根本就不能体会我的苦,我愿意娶当小姐吗?我愿意自甘堕落么?要不是我幸运遇到了楚绍,我现在肯定已经被无数男人……强过了,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我只想安安稳稳的上完学,找个普通的工作,过上平凡的日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不能满足我?为什么你连我唯一的希望都要剥夺?”
“你就是要看着我死吗?我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我从没想过要从你身边抢走楚绍,我只不过是想靠着他完成学业罢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女孩儿声泪俱下,任谁听了,也会觉得痛心可怜,觉得唐果冷血无情,把人家给逼到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