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需要跟你汇报吗!”宗叔戴上墨镜,那颗无神的散发着死气的眼珠被隐藏起来,却也没减少他身上的戾气,在杀戮中浸淫多年,迫人的狠戾之气已经渗透进他的骨子里。
Irve噤声,看着宗叔离开的背影,没有说话。
他和宗叔进到医院,找到妇产科室,刚走过来,便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人推着手推床从后面冲过来。
那冲势,力道,都不像是没有把握好方向失控的意外事故,而是人为地用了大力气推着向前冲。在前方背对着的人可能发现不了,但是,他是面对着那人,亲眼看着一个被医生服饰包裹严实的男人运足了力气向前冲。
只是,当他发现前方站起来准备去检查的顾伊时,已经晚了,幸亏楚炎鹤在关进时刻护住了顾伊,要不然,就是个健壮的人,被那样的冲击力一撞,也会受伤。
Irve相信,楚炎鹤现在腰部肯定青紫一片。
当时,他只以为是楚炎鹤的仇家来寻仇来了,但是,脑中闪过一个令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念头。
在车上,宗叔突然问他顾伊的行踪,听说顾伊在医院做产检,宗叔竟然破天荒的提出要过来探望,现在,顾伊出了事,宗叔只是不动声色的站在外面。
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Irve没想到,这一切,真的是宗叔安排的,义父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对Ariel下手?
他看了一眼在病房里丝毫不知情况的顾伊,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义父虽然离开了,但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他不能提醒Ariel什么,哪怕是一个眼神上的交流。
病房里……
楚炎鹤给顾伊泡了红糖水,看着顾伊喝下去,又拿水杯到了滚烫的水捧在手心,把自己的手烫热了,覆在顾伊的小腹上,给她暖着。
顾伊的眼睛有些模糊,她拉着楚炎鹤的手,五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他的手心还是热烫的,不用看,她就知道,楚炎鹤的手心肯定是被烫的通红。
“怎么了,这样就感动的流泪了?”楚炎鹤捏着她的鼻尖揶揄她。
“你刚才护着我,肯定撞到不轻,有没有看医生?”顾伊不理会楚炎鹤的调戏,她知道,他一定是只顾着担心自己,把他自己的伤给忘了。
本来没什么表现的楚炎鹤一听顾伊提起他的伤,夸张的大叫了一声,“伊伊,真的好疼。”
顾伊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看他捂得部位,小脸燥红,“我记得你被撞倒在地的时候,是面朝向我的,原来,你是面朝推床的吗?”
“伊伊,虽然我撞到的是腰,但是你该知道,男人各个部位都是一体的,我的腰受伤了,就不能做运动,不能做运动,自然,最疼的,是这里了。”楚炎鹤如一只大灰狼诱拐小红帽一样拉着顾伊的手去摸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