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诺出去给她买吃的,她却躺在床上想着那一晚发生的噩梦,想着想着她不知不觉浑身开始颤抖,如果她没记错,那一晚她是被他折麿至昏,继而昏迷了三天。
温小柔冷笑着,所以说那个男人现在才会上演这么一出戏吗?关心她的戏,她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何要受到这番待遇。
此时温小柔不仅害怕,更为生气,他不气景诺欺负她,只是在气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受了那个男人的气,却还要陪着他演戏,就连指责她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身体依然在颤抖,为了她所受的委屈,为了她所受的那份气,为了她不能真正而活而感到悲催。
很快,景诺回来,他没下过厨房,不会做饭,所以去外面给温小柔买了一些粥和面食回来。
她坐在温小柔的床边,将她扶起来,然后端起粥,一口一口喂她吃,他还记得她出差那次也生病了,他也是这般喂着她。
温小柔虽然心里对他百般怒火、百般嫌弃,奈何她现在身体刚好,不敢叫板,所以乖乖服从命令,吃着他喂的粥,享受着他的假慈悲。
景诺看着不在反抗的温小柔不由心头一暖,以为她已恢复平静,不在与他闹生分,温小柔吃完粥,景诺细心的从一旁桌上的面纸盒抽了一张纸巾替她擦嘴角,温小柔极不习惯他这般伺候,连忙将他手中纸巾夺过去。
景诺脸色瞬间变的有些尴尬与难看,还带着一抹忧伤,他伸手想帮她捋捋散落的头发,而她假装挪动身体一个翻身就躲过了,接着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洗手间进行梳洗,直到两个小时后才从洗手间出来,头发也被吹干了,她没留一点让景诺照顾她的机会。
待她换好衣服后,便对景诺说:“我去上班了”
景诺从她往洗手间出来就目不转睛看着她,看着她在他面前忙碌,看着她对他视而不见。
她还在不开心,还在生气,所以不想搭理他,不想见到他,才拿上班当借口。
他说:“今天批你假,在家好好休息”
她笑着对他说:“我现在没事了”
他看着她伪装的笑,说:“柔柔,如果你在生气,你大可指责我,骂我,不用对我笑”
温小柔听着他的话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个男人居然说她可以指责他、骂她,不是他说要听他话,要对他态度好,怎么忽然360度大转变。
温小柔扬起嘴角看着他,她看到了他脸上的忧伤,看到了他的内疚,这时她明白,原来他也会有良心,也会不安,也会对别人感到抱歉。
温小柔自然不会如他的愿去指责他,然后让他良心得以宽恕,她笑着对他说:“我没有生气,情妇守则的规定我没做好,触碰到你的底线是我自己活该,怎么会责骂你呢?”
景诺听着她的认错,比她不听话还要让人难受,明明他错的更多,明明他更过分,她却不与他计较,这让他在她面前显得更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