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的,往那一站就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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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Deon,叶北周立在包房外又点了根烟。
音乐似热浪般一阵一阵涌过来,舞池里男男女女搂搂抱抱,扭腰摆臀。
醉生梦死,纸醉金迷都十分能麻痹人的神经。来到这里的人仿佛从进门那一刻起,就脱掉了伪装的外衣,露出自己的本性。化身成为了Deon——恶魔。
烟很快抽完,叶北周扔掉烟蒂,抚掉落在手上的烟灰。一时间又回想起那柔软细腻的触感,不由轻轻搓了搓指尖。
三年间,她变化还真大。尤其是看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嘴角扬起的笑慢慢凝固,叶北周的脸色冷了下去。
“北哥!”是付文笙带着雷虎回来了。
叶北周看他们一眼,慢慢转动着左手上的尾戒,不轻不重问到:“人打发走了?”
“那逼被打怕了,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都弄清楚了?”
付文笙说:“他看我们来真的就怕了。”顿了顿,他凑到叶北周身边,压低声音说,“跟那边有关。”
叶北周眯起眼睛,冷笑:“老家伙是真不想给我活路啊。”
弄那些东西来沾他的场子,搞大了都不是关店能解决的事情了。
“北哥你放心,那孙子绝对不敢再踏进这里半步!”
雷虎跟在叶北周身边的时间比不上付文笙久,所以有些事他并不十分清楚。但他看着五大三粗,为人却有点小聪明。知道不该问的事情就不要问。
叶北周推开包房的门,声音有点凉:“以后我不想看到店里出现这种东西。”
等门完全合拢,雷虎才敢拍着胸口顺了顺气儿,“卧槽,刚才北哥那个眼神差点吓死我。他老人家怎么今天有点不对劲儿?”
“看来你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不是,哥,你啥意思?”
付文笙拿眼斜他,“知道刚才被你吼的那个女人是谁不?”
雷虎:“……谁啊?”
付文笙摇摇头,拍了拍他肩膀走了。
“卧槽哥,你说话别说半句啊!”
雷虎被他弄得七上八下的,扯着嗓子就追了上去。
“我操,我们这边都快散伙了,你终于舍得回来了。”冯洛翘着二郎腿,朝叶北周晃了晃桌上的空酒瓶。
榕城的圈子里真正算得上豪门的就那么几个,并且这几个家族互相都有生意往来。自从Deon开了以后,这些人干脆把这里当成据点了。隔三差五就在这聚上一回。
“那你怎么还没滚?”叶北周勾唇瞥他。
有人见他回来,立马提出:“北哥,要不再加点儿酒?冯大少说了,今天都算他的,让咱们敞开了喝。”
叶北周翘起腿往后靠了靠,“不了。今天累了。”
“我去北哥,这才哪到哪?!”坐在对面一男的调侃,“咱得跟冯哥学习学习,夜生活得丰富一点儿!这不,趁你出去的功夫,成功撩了一个正妹,连名片都要到了。”
叶北周调笑:“每次都来,你不怕肾亏?”
冯洛相当得意:“巧了。那女的刚好是个医生。我哪儿不舒服脱光了往那一躺,让她看不正合适。”
另一人插话进来:“你哪不舒服也别那不舒服,不然人家看都不给你看啊!”
其他人意味深长地跟着笑起来。
“滚滚滚!”冯洛笑骂,“我看你们这几个犊子就是嫉妒。”
“我们有什么嫉妒的?好看的女人一抓一大把,都不是雏儿,谁他妈还没见过几个?”
冯洛啧了声:“这个可不一样。那些庸脂俗粉可没这气质。”
“哎,冯哥这话你们得信。刚才我顺着瞟了眼,确实不一样。”男人挤眼睛,“一看就是不好上的那种。”
“好不好上,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冯洛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张名片显摆,“啧,人美,连名字都好听。”
“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她叫什么啊!”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去,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冯洛嘚嘚瑟瑟地炫耀:“人家叫夏时!夏天的夏,时间的时。”
A男啧了声:“这也没好听到哪去啊!”
“你懂个屁!名字好不好听,你得看脸。”
“行行行,你说好听就好听!”
冯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告诉你们,下次再聚我就能把人带来。不信你们等着看。”
其他人听见,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起哄。
嘈杂声中,叶北周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冯洛手里那张名片上。须臾,扯唇笑出一个单音儿:“你说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