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佳才不会藏着掖着,她就是要让这宜春宫里的人都看看,太子妃的险恶用心,反正太子是嫡长子,又不是梁景同。
她偏偏要撕开太子妃的伪面皮,让他们看看,这不是一次简单的谋害皇嗣的事件,而是一次夺位的事件,连个未出世的孩子也都不放过。
宜春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原来还觉得是沐清佳干的呢,现在一听沐清佳一说,顿时觉得太子妃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那几颗珠子,谁弄不到,皇位是在嫡长子和幺子之间产生,沐清佳没有动手的必要啊。
太子妃直接朝着沐清佳吼道:“三弟妹,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就凭这几颗珠子,能断定什么?”
她当时只是纯粹的想要沐清佳死,而且还想让沐清佳带着罪名死,哪里像沐清佳想的那么多,还又牵扯上皇位的争夺。
沐清佳语气平淡,毫不示弱的说道:“大嫂也说了,就凭这几颗珠子,能断定什么?”
“那就凭这几颗珠子,彩月就能一下子断定是我头上的,要不是今天我救了任宜妃,而且头上的珠子串又没断的话,估计现在东宫已经顺利的解决掉了皇嗣,还成功的让厉王府背了这个黑锅?”
太子妃歇斯底里的说道:“本宫又没有说你扔的珠子,你又牵扯上东宫干什么,还是你本来就是在心虚!”
任兰纤的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看了这太子妃已经快要崩溃了,连平日里端庄贤惠的样子都已经装不住了。
沐清佳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证明我头上的珠子串完好无损,同时对彩月一口咬定那是我的珠子表示怀疑,彩月是东宫的人,要是没有东宫在背后撑腰,就凭她一个卑贱的奴婢,怎敢直接来诬陷我,难道她是活腻歪了不成!”
“若是一个卑贱的奴婢来诬陷大嫂,难道大嫂就不会怀疑?”
太子妃现在全无平日里的风度,看上去就像个暴发户的泼妇媳妇儿,说道:“彩月只是说出心中的疑惑而已,况且,本宫也已经训斥过她了,你一直抓住彩月不放,难道这就是你的肚量?”
沐清佳冷笑了一声,说道:“大嫂这搬弄是非的本事还真是高啊,什么叫彩月只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彩月的第一句话,分明就是说这珠子是我头上的,而且在我证明了这珠子不是我头上的之后仍然咬着我不放,岂是你一个而已所能轻描淡写过去的!”
“更何况,现在大嫂将这么一个卑贱的奴婢,看的比我这个三弟妹还要高,难道不是因为彩月为大嫂、为东宫做事的缘故?”
沐清佳除了任掌事博士的那一段时间,没有和人撕逼过以外,剩下她在她所任的官职上,可没少和人撕逼,她都能够撕的过文太傅那种险恶的文人,还能够撕不过太子妃这么一个平庸的女人。
这毕竟是任兰纤的宜春宫,要是如果任兰纤一句话不说,那也显得她太没有主人风范了,任兰纤慢慢悠悠的说道:“两位别吵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抓出扔珠子陷害本宫腹中龙种的人。”
吵,这个词可不够文雅,充分的展示了沐清佳和太子妃没有点儿教养和礼数。
沐清佳甜美一笑,说道:“任宜妃这话说的可是欠妥,我可没有和大嫂吵,我只是平静的就是论事而已,大嫂可是吼的再无平日里那贤良淑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