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并不需要再来什么可以拉近关系的契机吧。好吧,为了许盈盈的面子,不就是要几张签名的事情吗,“好,我做。”
小盼高兴地扑过来抱住我,“就知道你人最好啦!”
萧晟对我的外出也没有提什么意见,等同于默认。这三天我就按之前计划的,晚上让身体在现实中休息睡觉,但是灵魂就在萧晟的幻境中研究那本厚到没命的书。对了,说到书,我才注意到,这本书并没有实质的名字,许盈盈开玩笑说了一个也只是她自己取的。
书的封面没有写名字,我姑且叫它鬼薄吧。
在萧晟的幻境中,手机是没办法带进来的,我本来还想着把这本书的内容派给小莫看几页,现在看来也只能是把书再带出去。
当然,我没这么折腾,因为带进带出都需要麻烦萧晟,我并不想因为这种事情麻烦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而且现在我和之间也显得非常微妙,因为我这三天里,他竟然没有打扰我看书,他就是一个人静静地在桌子前写字,基本就是他做他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互相不干扰。
这感觉很奇妙,我非常享受,感觉从他那里得到了尊重,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不由得令我对他的好感也增加了很多,萧晟其实并没有以前那么讨厌了。
三天后,我坐上了飞往青海的飞机,这趟班机是我们剧组的专列,还有一部分人已经提前一天走铁路过去,因为有些设备不能上飞机,所以我们分了两个小队。
张庆寒和他的助理就坐在我隔壁的座位上,中间是过道,我与副编,高晋坐在一起。
副编把剧本发给我看,让先看一下大概的内容,然后给出意见。“只是一个大概的参考,因为到时候需要结合现场情况做最后的敲定。”
我接过剧本,仔细地读着。所以飞机上的时间就显得过很快,下飞机又坐着大巴走了两个小时,我们才到最终的目的地,这里是在山中,有事先搭好的摄影棚,周围是最原生的环境,风景特别美。
我抱着剧本下车,始终跟着副编走。张庆寒他们下了车就是跟着导演的,而且他们演员是一拨人,平时很少与我们一起。
我们算是借用了这个山中村子的一部分本原的样貌,剧组提前到的大家准备了帐篷,房车,也有安排好在村民家借宿的。我是分到村民家里,其实都因为张庆寒的帮忙。
他对导演和制作方说了希望和我离得近一些,方便讨论剧本,原本我是要睡户外的帐篷,但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我被特赦进了村民家,和另外一个女工作员同住一间。
剧组的人把所有设备准备好,已经接近傍晚,导演决定先拍一个晚上的夜景,工作人员立刻给演员化妆。副编走到我身边,问了一些关于剧本道具和情境设定上的问题,我就把自己的建议提了出来,原本准备的五条,但是看到现在这个实景的环境,我把建议缩到三条。
副编听过我的提议觉得可行,就去和导演商量,结果很显然,导演也同意了这样改。
今晚拍摄了五个小时,时间很短了,山里这时候是最冷的,大家并没有带十分御寒的衣服,所以后来也只能先结束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张庆寒主动让我和他一起走,我们住的老乡家是一个有三间平房的院子,萧晟和他的助理一间,我和姓齐的女工作人员一间。老乡家里只有夫妻两个,子女都在外打工,所以房间一直空置。
我们四个坐在老乡家的主室堂屋里,老乡烧着暖炉,他们习惯早睡,这时候已经睡下了。
小齐表示太困,也先回了屋里,于是就剩下我们三人对坐,我是没有睡意,所以想再烤烤火,张庆寒可能是有话要对我说。
这时候我才真的仔细观察了张庆寒的助理,这人年龄比张庆寒起码大个十几二十岁的样子,我们围坐在一起,他才难得有意向跟我讲话,白天遇到他都是不说话的。
我问张庆寒:“你的师傅怎么称呼?”
他自己说:“你叫崇元吧。”
我赶紧说:“崇元师傅,直呼你的名讳,我还是觉得很不礼貌。”
张庆寒说:“师傅为人非常和善,你不用太拘谨。”
崇元看着我,然后问道:“我能否看一下你的手掌?”
我不疑有他,把手掌摊到他的面前。崇元捏住我的手指,将我手掌展平。这样子很明显了,他是要给我看手相吗?
崇元的表情很纠结,他说:“你……唉,都是孽缘啊。”
我隐隐能猜到一些,于是直接问他:“能给我指个大概的方向吗?比如我的结果,我的最终遭遇什么的。”
崇元说了一句话:“缘深缘浅,死而复生,命中注定,回归本源。”
“什么意思?”
“不可说。”崇元认真的看着我,重复了一遍,“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