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进京了(1 / 1)

洛杨看着二人,终于明白流悦今天叫自己出来的用意,原来自己是可以行走的钱袋,会自己走路,不用揣在身上,也不用担心被偷。洛杨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鬼迷心窍了,居然中了流悦这小丫头片子的圈套。看来自己是逃不掉了。不过这才是自己看上的流悦嘛。

既然是因为洛杨自己才要回去,那么这笔不菲的置办费当然是由洛杨这个金主来出,不坑他一笔怎么消气呢!流悦这么想着,于是便又拉着白月昭前往瞰阳最大的裁缝店,去挑选自己自喜欢的样式,在这里流悦又毫不客气的挑了五六件自己中意的衣裙,粉色,碧色,水蓝色,浅紫色,素白色一样一件,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最高的工艺,最好的面料。

洛杨心想,这是谁要嫁给我啊,我明明娶的是白月昭嘛,怎么她这么急着打扮自己,而且花自己的银子花的这么理所应当!

不过这银子该掏还是要掏的。后来,他们还逛了好多铺子,能给自己置办的流悦都给自己置办全了。从头到脚,一样俱全,而且都是全瞰阳最好的东西。

众人一切都安排好,在第三天便启程了。白月昭和流悦同在一辆马车,洛杨自己还是在他那辆奢华的马车上。白星辰和沐裳在外骑马跟随。

众人在颠簸中行了几日,都风平浪静,都期盼着早些到京城,好好歇一歇,浑身都要被颠散了。

一日,行进中,白月昭突然想起上次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还没有给流悦讲完,于是又开始给流悦讲了起来,故事当然要从头开始啦,流悦依然听的津津有味的。

当再一次讲到王母知晓织女私自下凡的时候,流悦突然一把捂住白月昭的嘴,示意她别出声。自己仔细一听,不好,好浓的杀气。“待在车里不要出来!”丢下这一句话,流悦从车门飞身而出。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衣杀手从四面包围了过来,人人手中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把众人团团围住。洛杨也从车里出来,白星辰和沐裳也飞身下马,聚拢了过来。杀手一拥而上,众人分别挥剑而击。身为暗流刺客的沐裳和流悦身手不凡,那几个黑衣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两人配合天衣无缝,根本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洛杨的武功更是不凡,招式的角度刁钻,动作的幅度虽然不大,但是招招致命,毒辣无比。白星辰师承名门,武功潇洒飘逸,对付几个杀手自然也不在话下。

在众人合力突围下,黑衣人的包围圈已经出现缺口,黑衣人渐渐显出颓势,包围圈渐渐松散,也渐渐的离白月昭所在的马车越来越远。可是不巧,一个黑衣人被沐裳远远的摔到白月昭所在的马车里,由于空间狭小,而且他一个女儿家家的,根本没有在野外见过什么真刀真枪,打打杀杀的大场面,白月昭早就慌了手脚,好在那人也伤的不轻,胡乱抵挡了一阵,白月昭自马车上脱身而出,而黑衣人好似发现了新的猎物,有两人转而向白月昭的方向杀去。流悦虽然有心去解救白月昭但是眼前还有黑衣人在缠斗。眼看着白月昭抵挡不住,额角隐隐出现汗珠,流悦也是一阵焦急,只见一个黑衣人负责全部的攻击,另一个黑衣人负责见缝插针,找到白月昭武功招式上的弱点,好在流悦前几日对白月昭进行了调教,她的武功招式不再徒劳无用而且漏洞百出,但是白月昭用的还不是很熟练。面对两个黑衣人的攻击,白月昭捉襟见肘。白月昭谁然会武功,但终归她是富贵人家的娇小姐,体力也有些跟不上了。忽然白月昭一个破绽露出,黑衣人赶紧抓住机会,劈头向白月昭砍去,流悦看的心惊,手掌冒汗,手中的软剑险些脱手。就算此刻自己不顾及自己眼前的刺客,飞身去替白月昭拆招,也是鞭长莫及了。她好恨啊!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到流悦的视线,一袭深蓝色的长衫,一把软剑舞得密不透风,闪着精光的星夜蓝眸子,满脸的焦急。是流语,流悦带着暗流的人马急急赶到。流语飞身纵跃,左手一把揽住几欲摔倒的白月昭,右手的手腕一抖,手中的软剑缠上了砍向白月昭的刀,手腕一番,手肘向右一带,黑衣人的砍刀脱手而出,深深的刺入地下,嗡嗡作响。流语反手又是一剑,一个刁钻的角度,斜刺而出,登时那人的胸口就多了一个血窟窿。另一个黑衣人见他左手揽着白月昭,必定左边空虚,立刻向左侧攻去。可是流语的身法极快,将白月昭换至右臂中,左手持剑,一个剑花,黑衣人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倒下。

流语这边斩杀完几个杀手,流悦众人也将大批的杀手完全清除。荒山野岭,一片肃杀之气。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和眼前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让白月昭这个深闺女儿极度不适,几欲昏厥。流语揽着软软的白月昭,想过去和大部队会合,可是此时白月昭根本挪不动步子,流悦索性一把吧白月昭抱起。大步向流悦洛杨等人走去。

白月昭的双手搂住流语的细白的脖颈,眼前的男子面皮干净,丰神俊秀,柔和的面庞却闪着坚毅的光,看着莫名的心安,尤其是一双星夜蓝的眸子,像是能够看穿人心,将人的魂魄吸了进去。白月昭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到了这名男子的一双深潭般的眼睛里了。自己的心已经融化,与洛杨的婚约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刚才的害怕与紧张也都被遗忘的一干二净。眼里心里都是眼前这名男子。难道,他才是自己命中的真命天子,是自己的保护神吗?白月昭一双星星眼,痴痴呆呆地抬头望着流语,感觉自己被这个男子抱着,真的是太幸福了!

流语虽然怀里抱着娇俏羞涩的白月昭,可是全程他的有眼里都是流悦的身影,他只想快快结束这场战斗,快回到流悦的身边。而救下这名女子,实属是看见流悦十分紧张她,他才出手相救,不然他才懒得动一根手指。

“姑娘,刺客都已经死了,你可以下来了。”走近了流悦洛杨等人后,流语把白月昭放到了地上,可是白月昭却依然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靠在他的胸前,一时间忘记了松开手。看着白月昭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流语微微蹙眉,碍于礼节并没有立即佛开她的手,而是开口淡淡地提醒她。

看着宛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救了自己性命的男子,白月昭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沦陷在他那一双星夜蓝的眸子中了,她似乎没有听到流语淡淡疏离的话,也没有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耐,而是痴痴地望着他,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也错乱了起来。少女的脸颊浮上点点红晕,心里仿佛揣了一只小兔子在跳。

“姑娘,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放开我的衣服了。”流语见白月昭只是痴痴地盯着自己看,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他有些不耐地蹙眉,再一次开口,声音提高了几分,提醒白月昭道。

“哦!不好意思,我刚刚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听到流语淡漠疏离的话,白月昭猛地回过神来,她颇有些尴尬地缩回手,忙后退了几步和流语拉开了些距离距离。她讪讪地理了理头发,看着眼前风神俊秀的男子,白月昭吐了吐舌头,眨了眨可爱的星星眼问道,“刚刚多谢你救了我!这位英雄,敢问你尊姓大名啊?”

流语淡淡地看了白月昭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转头去寻流悦,刚刚那些刺客身手不凡,而且武功极为诡谲,他现在极为担心她,不知流悦会不会受了伤。

当他转头望去时,却发现月光下,女子安静地站在那里擦拭着自己的长剑,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他一般。见流悦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想起不久前流悦捶着他的胸口,对着他歇斯底里的控诉,当时流悦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钝的生锈了的匕首,一下一下插入他的心脏,决绝地丝毫不留余地。看着无视自己的流悦,流语的心再一次撕裂一般地痛了起来,他感觉世间的一切都仿佛被抽离,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了。

“我敬你如兄如父,可你又如何对我!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就从此恩断义绝了吗?

流语定定地看着流悦,注视了许久,可是她始终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许久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流语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却发现流悦已经擦拭好剑,收起剑来朝着他这边走来,惊喜之下,流语刚刚要朝着流悦伸出手,口中刚刚喊出一个流字时,那个悦字却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咙里。因为他发现,流悦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而是径直地走向他身旁的白月昭,目光关切地上下打量着她,拉着白月昭的手焦急地问道,“月昭,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