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懂得审时度势,怎么可能愿意帮助我,做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更何况如今拜王不计前嫌,愿意重用白星辰,给白家一次机会,你又怎么可能为了我,白白糟蹋了这样的好机会,以身犯险呢?”洛杨轻笑了一声,继续道,“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哦,我倒不知道,如今洛王除了逃命,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烦心?”白云客笑了笑,看着洛杨问道。
“我是来找你要一样东西。”听着白云客嘲讽的话语,洛杨没有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继续道,“只要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你想要金银还是珍宝,随意开口,现在我给不了你权势,不过这些身外之物,我还是可以满足你的。”
“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洛王舍得下如此手笔,我倒是有些好奇了。”白云客笑了笑,接着道,“洛王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鸩莲之毒的解药!”洛杨注视着白云客,一字一顿道。
“鸩莲之毒的解药么……洛王自己不是有吗,为何还来找我要?”白云客眸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接着他看向洛杨,玩味地问道,“还有,洛王为何如此肯定,我手中会有你说的鸩莲之毒的解药?”
“我当初的确有鸩莲之毒以及它的解药,只可惜我算错了一步,为了不让拜呈他们得到解药,提前将解药销毁了。可谁知他们竟然将剩下的鸩莲之毒下到了我的身上,我没有解药,被它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提起那件事情,洛杨气得咬牙切齿,他抬起头,注视着白云客,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我手中有鸩莲之毒,那还有谁手中有鸩莲之毒我自然一清二楚。你们白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来找你要解药,只要我服下解药解了毒,我才能有机会东山再起,才能有机会打败拜呈,让他也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原来如此。”白云客听着洛杨的话,点了点头道,“我手中的确有鸩莲之毒的解药不假,只是不知,洛王为何如此肯定我会将解药给你,而不是给拜王爷?毕竟拜王爷那般宠爱流悦,我若是奉上解药,自然是大功臣,到了那时拜王不仅不会追究我白家对你的追随之过,反而会对我们加官进爵,金银财物更是不在话下。那我为何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冒着危险将解药给你呢?”
“哈哈哈,你若是有意将解药给拜呈,就不会和我说这么多了。”洛杨哈哈大笑起来,“白云客,刚刚你去过拜王府了吧,你应该也已经知道流悦身中鸩莲之毒的事情。那时的机会多好啊,只要你当场告诉拜呈,说你有解药,拜呈还不得对你感激涕零,你今后在朝堂之上,还不是青云直上?可是你没有,你不仅没有拿出鸩莲之毒的解药,反而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你不把它交给拜呈,是因为你不想。至于这里面的隐情,你比谁都清楚吧!”
“洛王啊洛王,我还真是没想到,你都成了这个样子了,竟然还会知道那么多。”白云客摇晃着脑袋,啧啧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没有打算将解药交给拜呈,难道洛王就是想利用这个来威胁我,让我将解药给你吗?”
“当然不是,我不会强迫你,更不会威胁你,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把解药给我。”洛杨抬起下巴,笑着道,“若是我所料不错,你不将解药交给拜呈,是因为你很早之前就对拜呈不满,因为当年你父亲被人杀害,拜呈并没有为你父亲伸冤,更没有替你们白家出头,而是选择保持沉默,息事宁人。所以你对他怀恨在心,才会在之前选择与我合作,一度想要杀了他。如今你杀不了他,更不愿意帮他,而是想要在这件事上报复他,不是吗?”
“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有何证据?”精明如白云客,怎会轻易承认?他笑着看向洛杨,“如果洛王是想要挑拨我和拜王爷之间的关系,借机得到解药,那我劝洛王可以离开了。洛王今日前来的事情我不会泄露出去,也希望洛王不要多言。”
“这么急着就赶我走?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洛杨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挑眉看向白云客,“如果我说,我知道杀害你父亲的杀手,你会与我合作,把解药给我吗?”
“什么?”听到洛扬的话,白云客大惊之下猛地站了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洛杨蹙眉道,“你真的知道杀害我爹的杀手是谁?”
“那是自然。”洛杨点头,“其实我若是将杀手告诉了你,无需我再开口,你就会主动将解药给我,与我合作呢。”
“杀手……到底是谁?”白云客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当年杀害他父亲的杀手,他找了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如今洛扬说他知道,这是真的吗?
“那个人,就是拜王爷的夫人,白月昭的好姐妹——流悦!”洛扬一字一顿,说出流悦二字后白云客脸色一白,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忽然想起来当初流悦到了他们家,看到他父亲的画像时奇怪的表情,当时他还有些不解,为何流悦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此时听洛扬一说,倒有些可疑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云客回过神来,看着洛杨问道。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办法,若是你选择与我合作,我定会带着你查明一切真相,还你爹一个公道,只是不知道,你可愿意和我合作?”洛杨看着白云客,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白云客略一沉思,点了点头,“你若是帮我查明我父亲被杀的一切真相,我便把鸩莲之毒的解药给你。但是若是仅凭这一点你就让我与你合作,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你如今大势已去,无非是想利用我的势力,可万一你再一次失败了,那我们白家岂不是要白白地给你陪葬?”
“我洛杨何时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若是没有足够的筹码,怎么敢和拜呈抗衡?”洛杨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于白云客的顾忌早有预料。
“哦,那你如今还有何筹码?”白云客惊讶道。
“皇上。”洛杨微微一笑,吐出了两个人。
我是逸杰,是天元王朝曾经的九皇子,如今的小皇帝。
我的母亲是洛贵妃,她很美很温柔,自从十六岁进宫一来,便深得父皇的喜爱。父皇将她捧在手心放在心里,独宠她一人。很快我母亲就有了身孕,生下了我。见母亲生下了皇子,父皇很是高兴,他随即下旨册封我母妃为贵妃,母妃进宫不到半年,便跃居贵妃之位,在后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引得无数人羡慕嫉妒。
因为母亲的缘故,我从小深得父皇的宠爱,父皇对我比对其它皇子更为宠爱。我本就天资聪颖,随着我渐渐长大,我的天资越发显露出来,让父皇极为欣慰。渐渐地,他对我越发不同,他对我的要求越发严格了起来,有一天我偷听到父皇和母妃的谈话,父皇对母妃说他有意立我为太子,所以要严格要求我,重点培养我。
那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很开心,但却不知道父皇的这个想法竟然给母妃和我带来了杀身之祸。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在这个皇宫中人多耳杂,父皇想立我为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皇后的耳中。也就是那时,皇后娘娘大惊,她知道她不能再放任我母妃威胁她的地位了,她决定除掉我们,以绝后患。不然等到木已成舟,父皇真的立我为太子,那父皇下一步就该是废后,扶持我母妃为皇后了。
所以皇后暗中谋划,她买通了母妃寝宫里近身伺候的宫人,让她们在母妃日常的饮食中下药。她们每次下的药分量极轻,没有让任何人察觉,但是日积月累,三个月后,母妃体内的药性发作,她开始神情恍惚,不认得身边的人。渐渐地,她不认得我是谁,不认得父皇是谁,到最后连她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父皇派了无数御医为她诊治,可是御医各个束手无策。父皇刚开始还念着母妃,伤心越绝,可是后来皇后为他选了很多嫔妃入宫,他沉溺在美人儿的温柔乡中,渐渐忘记了疯了的母妃,他派人将她幽禁在宫中,不让她出去,刚开始还会偶尔来看她,可是后来他渐渐将她遗忘,母妃的寝宫,已经和冷宫无异。
母妃失宠,而且神智失常,宫里的宫人被皇后收买,都变着法儿欺负她。他们不给她吃的,将她弄得蓬头垢面,让她做些粗活,嘲笑她欺侮她,而且不准我去见她。更有甚者,有一些父皇的嫔妃闲着没事也去母妃宫里看热闹,她们嘲笑她是疯子,欺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