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师兄他受伤了?”流悦不敢置信地看着侍卫,惊愕道。
“是的,就在一个月前,流语门主遇到了刺客的袭击,被刺客所伤。身上大大小小的剑伤有数十处,而且右眼被利刃刺入,也受了重伤,如今右眼完全失明,脸上的伤也结了痂,已经毁容了。”侍卫想起自己看到的流语,不由得感觉心中一片凄凉。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流语,此时全身满是伤痕,右眼完全失明,脸也毁了容,这对流语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师兄右眼完全失明?还毁了容?”流语猛地站了起来,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是谁干的?是谁这么狠心,对师兄下如此毒手?”
“流语门主现在还在昏迷中,具体是谁伤了他属下也不知道。”侍卫说道,“不过属下听照顾他的月昭姑娘说,当初是有人在河边发现了流语门主,流语门主应该是被刺客扔进了河中毁尸灭迹,可那些刺客没有想到,流语门主还活着,他自己挣扎着从河中出来,拔下了眼上的剑,然后因为剧痛昏了过去。后来被在河边居住的居民找到,将他带回家去照顾他。但是因为他的眼睛受伤太过严重,已经感染,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了。后来暗流的人久久没有找到流语门主,便顺着去翰古国的路一路找去,在途中路过那个村子时向居民打听,这才知道流语门主受伤的事情。于是暗流的人就把流语门主接了回来,如今流语门主正在家中养伤,白月昭姑娘再照顾他,只是流语门主虽然没有了性命之忧,但是他一直昏迷着,迟迟没有醒来,很是让人担忧。”
“师兄是在去翰古国的路上受伤的?他何时去了翰古国,我们怎么不知道?”流悦听着侍卫的话,很是惊讶道。
“属下听白月昭姑娘说,是夫人写信向流语门主求救,流语门主才前往翰古国的。”侍卫有些惊讶地看着流悦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何时写信给师兄了?”流悦一听更迷茫了,她都已经答应了月昭,不会再和师兄有任何瓜葛,又怎么可能违背诺言,擅自给师兄写信呢?
“看来这件事疑点重重,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有人模仿了你的笔迹给流语写信,将他骗了出来,借机除掉他。”拜呈微微蹙眉道。
“那会是谁想要除掉师兄,还如此煞费苦心?”流悦不解地说道。
“你想想看,都有谁认得你的笔迹,可以模仿地惟妙惟肖,让流语一点破战都看不出,毫无防备地上当?”拜呈问向流悦道。
“难道是……暗流的人?”流悦细细思量,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愕道,“难道是暗流中人对师兄起了不臣之心,想要趁着师兄在外面,将师兄杀死,以达到掌控暗流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要有所防备,保护好流语。如今他昏迷不醒,那些刺客知道他没死的消息后,一定会再次行动的。流语身边如果没有足够的暗卫保护,后果不堪设想!”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师兄吧。”流悦点头,很是焦急地说道。
“好。”拜呈点头,两人带着侍卫,前往流语的家中。
拜呈吩咐几个暗卫隐藏在暗处保护流语,又让侍卫在门前把守,他和流悦两人走进了屋子。屋子里,流语身上的伤已经结痂,脸上的伤也好了,但是却留下了狰狞的伤疤,看上去极为骇人。他的右眼还缠着纱布,纱布上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血色,此时的流语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满脸都是疲惫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看得让人心疼不已。
“师兄……”看着这个样子的流语,流悦心中难过不已,她不由得呢喃出声,却让守在一旁的白月昭听到,猛地转过了头来。
听到流悦的声音,白月昭浑身蓦然一抖,她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流语,眼底沉着的似乎是失去至亲的剧痛!
突然,她疯了一样转过头,大步朝着流悦走去,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反手就给了流悦一巴掌!
“都是你害了他!都是你!是你害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这个坏女人!”
白月昭凄厉的喊着,打在流悦脸上的一巴掌又响亮又狠,仿佛和流悦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