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传言,白星辰在君临挑起战事便离开了。但只有君临的军民知道,燕蛮之间的战争应该开始了,或者换句话说,如果燕蛮之间的战争无可避免,他们宁愿现在开战,至少现在一切都偏向着君临,偏向着雁云。
白星辰离开君临的那一天,蛮族大将古俄伦的头便离开了他的脖子,蛮族大乱,君临趁机进攻蛮族。事情就这理所当然的发展着,没有人去想是谁带走了古俄伦的脑袋,或许这已经不重要了,相比起对更大土地的渴望,对统一大陆的雄心,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渺小。
“你终于还是挑起了战事。”燕王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儿子。
“这不正是您希望的吗?”然朝月离摆摆手,示意月离退下。
“我所希望的?”燕王故意这么问着。
“对,您说君临就由你来决定了,”然妄想了父王,揣测着他的心思,“您知道我是想于蛮族一战的,由我决定不就是寻找更好的时机开战吗?”
“时机?”
“时机。它来的千载难逢,”白星辰顿了顿,“蛮族并没有表面上难么的安良。一听说燕王子然去往了君临,大将古俄伦竟然亲在带人去暗杀。”
“暗杀。”燕王重复着听不出任何感情。
“恩,暗杀。或许,连蛮族死士都惊动了呢。”白星辰笑了笑,“呵,我还挺重要呢?连死士都要索我的命。“
“死士,竟然连死士都惊动了。”燕王看着眼前的儿子,竟也是那么的陌生,“还好月离在你身边。“
“您早就料到了吧。”白星辰突然直直看向了燕王,“要我去做饵,我死了,燕国便有开战的理由了;我死不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找到了开战的时机。您还是吃定了蛮族这条大鱼了啊。”
“我命你带十二月祭一块去的,”燕王并没有避开然的目光,“你就对你的月祭这么不放心吗?”
“不放心?”
“恩,你带着月祭,第一种可能性有吗?如果,有人可以在月祭眼前把你杀了,燕蛮之战早就开始了。”燕王往前踱着步,“蛮族日益强大起来了,之所以不敢擅自发动燕蛮战争,无非是忌惮那个骷髅的绣文罢了。”
“这……”然望向父亲,“骷髅?我那意气用事的一次命令竟也让蛮族忌惮这么久。”
“在强大的国家都会有一个贪婪的君王,他们妄想者不败,妄想着永生。些许的威胁都会令他们震颤不已,何况是那个骷髅绣文。”
“难道那次示威性质的暗杀也是在您计划里吗?”白星辰忽然感觉到了父王的可怕,这会是多么缜密的心思啊——难道真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吗?
“计划?我没有计划。“
“那派我去君临城呢?”
“我派你去就是想你帮我下定与蛮族开战的决心,”燕王拍了然一下,“与蛮族开战必须要有一个令各城出兵的缘由,毕竟王权已经不是那么的重了。”
“那栗落……”白星辰自言自语着。
“什么?”
“没,没……没什么别的事,儿臣就先退下了。”白星辰突然想到了什么。
“恩。退下吧”
白星辰慌慌张张的便离开了,留下燕王自己发着呆,“刚才然儿说道栗落,难道……”
“让你查的都查好了?”白星辰背对着他。
“都查好了,”他并没有躬下身子来表示对燕王子的尊重,“孟泽城城主栗落去往翰古国,哦不,应该叫做君临了吧。”
“说下去。”白星辰转身看着他,眼前这人虽刚刚从几百里外的君临城赶来却没有半点倦意。
“他从最南端去往最北端的君临城为的是个女子。”
“一个女子?”嫣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栗落不是什么柳下惠可以坐怀不乱,却也没听说过他会如此倾心一个女子。
“对,就是一个女子,一个蛮族女子。“
“蛮族女子?“这句话勾起了白星辰的兴趣。
“一个旋舞闻名君临的女子。“来者继续说着,却没有丝毫要解释的意思。
“是她?“
“公子可认识她?“
“恩,“白星辰看了看四周,”月玄,你又忘了。“
“是,公子。“月玄用手堵了下嘴巴,“又错了。”
“记住,不要再叫我公子,”白星辰还在想着那个旋舞的奇女子,“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是,然王子。”月玄躬下了身子,“我会记住的。”
“关于那个女子你打听到多少?”
“那个女子叫鱼宁,是君临城里最好的舞姬。”
“还有呢?”
“属下不知。”月玄认真起来,“关于鱼宁树下只能调查到这么多。”
“连你也查不到她的底细?”白星辰看向宫殿的飞檐,“她会是什么人呢?”
“对了,栗落城主离开那天,她便消失了,”月玄继续说着,“我打听过了,没有人知道她的离开,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