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年轻时嫁入宋家,都是备受吹捧的待遇和高高在上地位,从未低姿态去哄过&nj;谁,一般她想给谁脸了,轻飘飘几句话,就足够让对方感恩戴德了。没有人敢像纪棠这般不识抬举的,到底不是婆媳关系了,宋夫人也没办法摆出正经婆婆的架势,在来之前,宋途还给她发了长篇大论的哄儿媳妇攻略。
其中一条就是别强势的命令儿媳妇,送礼物不收就别强送,要以迂回&nj;战术。
宋夫人将珠宝收起放了回&nj;去,又体贴的说了几句关心身体的话后,逐渐地步入主题:“棠棠,阿姨这里正好有一笔投资款到期了,也没想好拿去做什么,你最近都在投资什么?”
这是宋夫人管用的招数,有了利益的纠葛捆绑,关系才会更亲近一步。
“在娱乐圈做点小投资,您看不上的。”
纪棠不是刻意要怼,是实事求是的说。
当初宋夫人得知她混娱乐圈的投资圈去时,从骨子里就看不起这份事业,话里暗示着,认为她只适合被宋屿墨娇生惯养在家里做个合格完美的花瓶。
有时候风水轮流转的报应早晚都是要来的,只是迟了一点没关系。
宋夫人表情仿佛如鲠在喉,好半天都不说不出半个字来,半响后,用笑容掩饰去了这场尴尬的对话,直到司机的车停驶在了纪家的别墅门前都没说过话。
纪棠提着裙摆下车,客气地淡淡道谢,挑不出一丝错来。
待她窈窕的身影逐渐地消失在别墅门口时,宋夫人紧绷的那根神经才松开,脸色不是很好,险些将精心修剪的指甲给硬生生折断,一旁的管家低声念道:“这纪小姐,也太不识抬举了些。”
宋夫人一记冷眼过来,从始至终表情都是冷淡的。
管家不敢再多&nj;言,车内也陷入一阵冷寂的气氛里,连呼吸稍微重点都是错的。
纪棠被宋夫人亲自送回&nj;来,不方便去宋屿墨的住处地址,只好来到纪家,她刚一进&nj;屋,就先注意到楼梯处的灯光柔柔的打开,一抹浅色的身影出现,沿着楼梯走下来,先清唤了声:“是你回&nj;来了吗?”
紧接着,当看见&nj;站在玄关处的是纪棠,立刻就变了态度,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这副身穿礼服的装扮,又问;“你回&nj;这里做什么?”
纪棠慢悠悠的放下包,答得理所应当:“这是我家,你说我回&nj;来做什么?”
纪家的二楼卧室里,还有一间是她的闺房。
沈栀期被怼的无话可说,静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下来。从穿着睡裙裹着披肩的模样看来,显然是已经睡下,听见楼下的开门动静又起床的。
纪棠倒了杯水喝,回&nj;头看她:“以为是我大哥回来了啊?”
沈栀期没接话,事实摆在这儿。
最近纪商鹤忙起来就很晚回&nj;来,有时候她睡醒时分,看到床头柜摆放的新鲜果脯蜜饯,才知道这个男人回&nj;来看过&nj;自己一面。
沈栀期百般无聊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抚着肚子,抬眼看纪棠:“你不是和宋屿墨和好了吗?怎么不去他的别墅住,不会是又闹翻脸了吧。”
纪棠不说话,听沈栀期继续念着:“你那骄纵的脾气也该收敛点了,等&nj;哪天宋屿墨对你终于忍无可忍,有你哭的。”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纪棠语气淡淡。
说到这,沈栀期突然想起什么,说:“你大哥还热心肠做慈善呢,我上次在他书房里发现他赞助过的一个名额单,少说也得百来号人。”
纪棠听了也有点意外,这不像是纪商鹤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能干的事。
沈栀期像个陷入爱情里且不可自拔的女人,她对纪商鹤的滤镜是越来越厚了,总觉得他深藏不露,无时无刻都能给自己来一次惊喜,也越发觉得宋屿墨不如他。
纪棠对此一点都不感兴趣,连眼神都没给过&nj;去,拿着手机慢悠悠的点着。
此刻宋屿墨也刚结束完出差的工作,回&nj;到酒店还没来得及西装,就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了。
宋屿墨:【方便吗?】
纪棠过&nj;两秒钟才回&nj;复:【嗯。】
很快宋屿墨的视频电话就发来,接通后,屏幕上的他一身笔挺的纯黑色西装坐在真皮沙发上,正慢条斯理的解着领带,长指骨骼生得好,每一根都格外的骨节分明。
似乎抬眼是先看见&nj;纪棠待的客厅不在家里,嗓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问她:“在纪家?”
纪棠抿唇笑&nj;:“是啊,回&nj;来住一晚。”
一旁,沈栀期没想到纪棠竟然过分的当她面秀恩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纪棠每晚都要和宋屿墨视频的,才不管这些呢,她拿着手机,继续欣赏着宋屿墨解开领带,又优雅从容的解开袖扣,旁人说这男人不好,但&nj;是在她眼里处处都是好的。
纪棠忍不住露出笑,对屏幕里说:“你出差几号结束呀,我们去民政局复婚吧。”
宋屿墨接袖扣放置在茶几上的动作顿了一瞬,也不知是不是卡了,他抬起深泓般眸子,淡笑着对她说:“好,过&nj;几天。”
这几天分开,纪棠对他不可避免的心生了几分想念,不愿意这么挂断,奈何还没说几句,一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宋途就打断了,在叭叭叭的说个不停:“宋总啊,上次项目有个问题要处理下。”
宋屿墨只好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略带歉意般看着纪棠:“先挂,早点睡。”
纪棠不妨碍他工作,点点头,声音都是轻的:“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