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紧闭的门突然打开,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门口,礼官长一入内更让所有人紧张,而魏王则是挑眉的一直看着礼官长的表情,就想从他表情中得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等到他走上殿,魏王还是没有看见什么,只好作罢的问:”女王陛下如何?”
“尚未清醒。”他这一句,让文武百官更为紧张。
“那你怎么来了?”魏王不相信的看了他。
“在下来问问,文武百官究竟是女王陛下的臣子,还是魏王的臣子?"他瞪了魏王一眼,他早知道瞒不过魏王,但是无妨他的事还是得照做。
“女王陛下未醒,礼官长就急着监国了吗?”太师瞪了礼官长一眼。
国家大事还轮不到礼官长一介宰辅来把持,女王陛下真的无法治理国事,那么照理还是得交付给魏王。
“彼岸宫弒君,难道不能证明魏王殿治理无方吗?还是太师有何高见要表述?”礼官长眼神冰冷的瞪着太师直接呛。
以前他不发作是因为龙凤宫无王,如今他有女王陛下,他可不怕这票墙头草!
“一分证据说一分话啊,礼官长。”御史大夫觉得不能无的放矢的制止。
谁都知道礼官长那张嘴天下无双,但是现在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吗?
“张心心身上窜出业火红莲和彼岸花,这就是应报!”礼官长很确定凶手是谁的直言。
“呵呵、哈哈哈,礼官长怕是对魏王殿太过朝思暮想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觉得是从魏王殿来的,谁不知道张心心死活不肯官宣,这难道不会应报?”太傅觉得很好笑的直接反驳。
他们这些老臣可以受女王陛下的气,可不代表能受这小白脸的指挥!这小白脸可不要以为有女王陛下撑腰就能这样随意大小声。
“礼官长镇日衷心祝祷,好不容易诚心直达天听,自然会以为潜移默化之下都能成为老天爷的代言人。”太保实在看礼官长不顺眼的直接讽刺,然后惹得不少官员笑出声。
“言下之意,女王陛下病倒了,尔等还是希望让不久前谋反叛逆的伪王监国?”礼官长眼神越来越凶狠的瞪着那票官员问。
这些吃饱等死的官员们还真会找机会挖苦他呢,不过无妨,他的忍耐不是退让是在拉清单。
“但凡有弒君嫌疑者,都是不忠!所以如今最有资格监国者,就是身带凤印的大将军雪岳。"中书令抢在一票拥护魏王的人之前开口。
礼官长这个男人不是不好,而是太过小心眼,光凭那本名册,他就知道礼官长都有在记大家缺失,像这样的男人监国不是不好,只是难免有失偏颇,会让朝堂文武百官不满。
至于魏王这个男人也早就失去了本心,像这样的人当然失格,但是若是换作幽王,他倒是觉得可以信任,毕竟幽王现在还看不出反的意图,可偏偏幽王尚未被官宣,所以看来看去,只剩下女王陛下的思慕之人-雪岳。
“中书令真是会挑人。”太师冷哼一声。
“再不会挑的话,那顶乌纱帽就真的戴不上了。”太傅瞄了中书令一眼讽刺。
“老臣还以为雪岳是后宫,老臣说句玩笑话,后宫可以干政吗?不会到时候又倚仗礼官长了吧?”太保不认为雪岳一介亡国奴能治理好国政。
“龙凤宫的中流砥柱就是礼官长,尔等还是别再苦中作乐了。”魏王看笑话似的瞄了礼官长挖苦。
“……。”礼官长牙齿都快要咬碎,却还是维持一贯平静。
这时,雪岳让人押着张心心走入内,他对于朝堂上这些官员不服龙凤宫实在很不满,但是他知道再不满也不能随意发作。
“雪岳,你这是干什么?”魏王对于他押着张心心入内,总觉得不是好事。
“魏王紧张了吗?"礼官长勾起唇反唇相讥,而魏王瞪了礼官长一眼再一笑:”岂会?只是好奇雪岳怎么有空来。”
“女王陛下没醒,大将军自然有空来。”太师还是酸言酸语。
“所以女王陛下如何了?”太傅一脸原来如此的轻佻样问着雪岳。
“刚刚礼官长不是回答了吗?太傅。”太保故意的提醒太傅。
“那是、那是。”太傅一脸才想起来的轻敲头。
“……。”雪岳握紧拳头,对于这三公找麻烦实在反感,同样在隐忍的礼官长也是不停深呼吸压怒火不发作。
“雪岳,你押着巫觋长进来可最好是有证据,否则你会有牢狱之灾。”魏王居高临下的瞪着雪岳警告。
“幼萝和青萝是姊妹,青萝毁脸成为彼岸宫侍女,她怀恨在心之下,求了张心心毒药毒杀艺儿。”雪岳一说完,张心心很震惊的看着他。
“幼萝和青萝呢?"魏王看张心心那吃惊样,暗暗谴责这女人喜怒形于色,但是他却早已吃定雪岳,才淡定的反问。
“已死。”雪岳老实回答。
“那只能结案了。”魏王双手一摊。
“该是究责时候,怎么会是结案?”雪岳不解的瞪着魏王反问。
“亡国奴怎么会懂中原人律法,御史大夫,你不说说话吗?”太师笑了出声,直接点名御史大夫这个法律专家。
“……。”御史大夫不想要淌浑水的装没听到。
女王陛下若是没有醒来,雪岳很可能监国,他可不想成为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