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地牢传来打开锁炼的撞击声,这让沉思中的惟王吓了一跳,然后脚步声由远而近,惟王就看见副村长将申屠关押到他对面的牢房,当副村长那一身灰衣一远离,他就和申屠两人相互对看良久。
“好久不见了,惟王。”申屠率先打破沉默的瞪着他。
“本王以为你是恨本王恨的日日相见,想不到一句好久不见,还真是令本王释怀啊。”惟王挑眉看着脸色变阴沉的申屠反讽。
这小子妹妹的死,都已经过了多久了还想要纠缠?这下好了,闹到龙凤宫那边去了,即便有了一个结果人也不会死而复活啊,所以这小子是何必?
申屠那ㄚ头坟上草应该是长得过人高了吧?这个样子拿她的事出来说嘴,岂非要她魂魄不宁?这小子究竟是安什么心?
“你!”申屠气炸得用力抓着牢房得栅栏晃动。
这时,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惟王如此快释怀,是早就忘记了,还是害怕想起来?”
这一句犀利的问话令惟王脸色一变,即便没有看到颜艺儿的人,他还是恪守宫规的立刻行礼一跪:”罪臣拜见女王陛下。”
申屠听到颜艺儿的声音,他立刻看着走近的她,而她对着他颔首之后,就转而面对惟王的牢房,紧接着幽烨也走了过来,幽烨淡淡看了他一眼,也转向对着惟王。
“起来吧。”颜艺儿淡淡的说完,幽烨一出手,地上就开出朵朵彼岸花,而彼岸花编织成一张舒适椅子,他扶着她坐了下来,就一脸冷漠的看着起身的惟王。
惟王看着颜艺儿和幽烨两人出现在他眼前,让他忍不住的说道:”真是登对呀,所以后宫非魏王莫属了吧?”
他这一句话,让颜艺儿闭上了眼睛,整理自己的长袖、幽烨勾起唇而申屠眉头紧皱。
“……。”惟王从颜艺儿和幽烨之间的细微反应,他看出了些端倪的笑了。
“申屠是朕的救命恩人,听说其妹有冤与惟王、宗正等人有干系,既然惟王在此,朕决定问问。”颜艺儿简单扼要的表明自己来意。
“您的救命恩人怎么会是阶下囚呢?您这么说话,让本王特别毛骨悚然呢。”惟王觉得颜艺儿讲话没有逻辑的挑眉一笑。
这个女人看起来是不软弱,但是讲话的沟通能力还有待加强呢,申屠那小子是救命恩人,怎么又会入狱?所以谁救了王,就代表参与了王的落魄,就这样有罪了吗?这听起来不是很可怕的事吗?
“惟王,请你注意和女王陛下说话的分寸。”幽烨一双眸子迸出恐怖的黑气焰警告惟王少搬弄口舌是非。
这个男人的嘴巴一向很难控制,若是讲了些什么让女王陛下反感或者如何,他绝对不会放过这男人。
“都蹲牢狱说话了,本王可是光脚不怕穿鞋的。”惟王露出痞痞一笑,看着对颜艺儿保护欲满满的幽烨回答。
“是吗?"幽烨一说完,手一抬,惟王立刻被隔空掐住颈,这一幕,颜艺儿装作视而不见。
“咳、咳……。”惟王额上爆出青筋,全身颤抖不停挣扎。
他最讨厌这些有化印的人了,一出手就是伤人于无形!本来幽烨就是一个很难搞的人,现在让幽烨是魏王,如果真找他麻烦,他还有命活吗?他现在可不能死!
颜艺儿瞄了惟王的脸色从胀红到紫色,她一手靠在扶手上、双腿交迭的微侧着问:”能记得与申屠妹妹的相识吗?”
“嗯嗯……。”惟王的脚尖快要碰不到地,且双眼往上吊的发出呜耶声。
颜艺儿看了幽烨点了头示意他把人放了,幽烨手一收,惟王整个人瘫软的双膝重重一跪,然后不停的咳着:"咳、咳、咳,你们这两人咳、咳、咳这、这……呼,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父王进王宫要个说法吗?”
“朕还怕你父王不敢来。”颜艺儿换了一个姿势,倾着身看着不停咳和大口喘气的惟王。
这个家伙就是一个爸宝吧,以为拿他爸爸来恐吓她就能没事了吗?王子犯法可是跟庶民同罪。
“怎么不敢?紫蟒的父王去年走了,所以他的死可能无人问,但是本王不一样!”惟王趴在地上,一手摸着发疼的咽喉、一手指着颜艺儿。
紫蟒的父王倒了,但是还有一个母妃,只是那个女人沉默多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他可跟紫蟒不一样,他的父王绝对会来找他,到时候他就要看看这些人能奈他何?
“能够追究紫蟒死的,未必只有紫蟒的双亲,朕不忧心有客人,朕只怕你对自己所做的事害怕想起来。"颜艺儿瞪着气焰高张的惟王说完,就话锋一转继续问着申屠宫女之事:”好了,可以说了吧。”
紫蟒敢从境外势力区来到亡国奴区,足可见早就有在亡国奴区活动,她是不清楚有关这一部份是不是有什么协议或者约定,如果紫蟒的死造成违约之类,看来得回龙凤宫找礼官长商讨了。
可是她回到龙凤宫的话,那不就拖延了去天池找雪岳的时间了吗?她真的好想雪岳,而她的孩子……应该也会想父亲吧?她思及此,下意识摸了自己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