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转身看向妻子的牌位,说道:“一个小丫头,不值什么,但却占了你的位置。”
“皇兄……”
“我向来信奉以牙还牙,过几日她登门时,我让她下去陪你嫂子。”
瑜初紧张地问:“难道是展怀迁派人暗杀了嫂嫂?”
晋王冷声道:“虽没有证据,但也逃不过展敬忠那一伙,他们利益共同,杀了哪一个都不算太冤枉。我欣赏展怀迁,要留他继续为朝廷效力,空出他身边的位置,与你相配,不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吗?”
瑜初想着如何拒绝,却说不出半个字,她深知晋王有多疯狂,她知道堂兄为了谋反的那一天,蛰伏隐忍了多少年。
晋王忽然出声:“瑜初?”
瑜初一哆嗦,应道:“是。”
“将那小娘子引入王府,我会让她死得很干脆,就当是为你嫂嫂报仇。”
“是、是……”
太师府中,七姜等回了到家换素服的丈夫,可惜展怀迁太忙,穿戴齐整后就要离家,目送他出门,还远远望着身影,张嬷嬷就来劝她回房。
“嬷嬷,我没事了。”可这话没底气,七姜的嗓音还是哑的。
“少夫人,不是奴婢啰嗦,您年纪小,坐下病来将来不好生养,您可是亲口说,盼着和公子儿女双全,咱们不得好好爱惜身体吗?”嬷嬷不厌其烦地劝道,“一场雨就把您给撂倒了,您还敢说自己很结实?”
七姜黏糊糊地说:“就是你们把我养娇贵了,从前冒雨种地抢收也不是没有过,一碗姜汤喝下去就没事,那天我还打着伞呢,真没用。”
张嬷嬷搀扶孩子往回走,念叨起:“看来瑞王府实在不干净,兴许是撞了什么,明儿一早,奴婢给您去庙里烧柱香。”
只听身后有话传来,是玉颜的声音,她也换下了素服,拾掇整齐便来见七姜,听张嬷嬷说要烧香,便道:“我娘这几日天天去烧香,那么热的天,往年也不见她如此殷勤。”
玉颜说着,换下张嬷嬷来搀扶七姜,仔细看了看说:“今日气色好多了。”
张嬷嬷猜想姑嫂二人有话说,便识趣地离开,七姜哑着嗓音问:“有没有派人跟着,她是去庙里了吗?”
玉颜颔首:“昨天派人偷偷跟着,她的确是去庙里,这几日在家也挺安分,唯一奇怪的,是前些日子曾半夜来看我,莫名其妙地关心我,还格外高兴。”
七姜说:“有好事?”
玉颜轻轻一叹:“我怕她是知道了我和世恒的事。”
七姜反而不在乎:“早晚会知道,她要和你们过不去,或是做出丢人的事,现在将来都一样,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别放在心上。”
玉颜道:“我也这么想,就没去追究,司空府上下都是知道我娘的为人,若要嫌,也不会包容我接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