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宋姬吩咐道,一双眸子里面的光芒森冷而怨恨。
刘生低头领命退了下去,宫殿有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宋姬心情恢复平静,眉梢得意的挑起。
一想到夏青烟即将会死她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阴狠的眼神瞬间都闪现了明亮的光芒。
她一定会看着夏青烟死,这样她才能舒服,才能够一血前耻。
“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切都拜夏青烟所赐,她若不死,我恨难消!”
宋姬喃喃着,她起身赤着脚在殿内行走着,地上的瓷片刺入脚心,她却像没有感觉一般。
如果没有夏清烟,顾月白就不会永远只把她当做一个影子。
只要世界上再无夏清烟,她一定可以挣脱束缚,和顾月白走到白头。
……
第二天一大早,连则就带着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敲响了路陆景止的房门。
陆景止起身开门,让他进来。
看着被连泽轻轻摆上桌面的檀香木盒,陆景止挑眉,目光疑惑。
“这是什么?”他淡淡问道。
连则面色严肃,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才打开木盒。
里面躺着的正是两张人皮面具,光洁如玉,从外表上看,和人的肌肤并没有什么两样。
陆景止看着桌上的那两张面具,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连泽看他半晌没有说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陆景止这才回头,看着他眸色幽深,认真问道,“你和梁淳华是什么关系?”
连泽一愣,表情微变。
他转眼去看桌子上的面具,神色惊疑不定。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有关系的?”他呐呐问道,声音莫名有些气短,“我和他的身份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你怎么会觉得我和他有关系呢?”
陆景止轻笑,“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呢自己心里清楚,人皮面具世间少有,能做出来的不过几人而已,之前在魔鬼城,你做了什么面具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连则身子一顿,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他上次让我做面具竟然是为了你们?”
他语气颇有几分幽怨,“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面具,我两天都没有睡好,结果那个小兔崽子拿到面具之后就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回来。”
陆景止眉头皱得更狠,手指不自觉在桌上轻敲,他看连则语气熟稔,两个人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看来不是简单的交易关系了。
连则嘟囔完了之后才看向陆景止,解释他们之前的关系,语气几分愤愤,“我和他的关系其实有些复杂。”
归烟出于天幽谷,师傅为毒医,而连则出于天医谷,师傅为医圣。
毒医和医圣一直互相看不起,算是仇家了。
那时候医圣还没有避世,而是在某个小城镇当起了大夫。
因为早年毒医一直想夺得连则师傅的医圣之位,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给医圣的一位病人孕妇下了毒药,想伪装成医圣将人治死的假象。
可是却没想到那孕妇为了肚子中的孩子,求生欲极强,再加上医圣出来巡夜,发现的早。
毒医下的原本应该是见血封喉,母子皆亡的毒药,可是没想到由于种种原因,竟然保下了孩子,孩子他娘却离开了人世。
那名孕妇夫君早死,夫君的族人将她赶出来自生自灭,原本也是在河边冻得只剩一条命的时候被医圣给带回医馆。
如今这事一闹出来,镇子里面的人都道医圣治死了人。那孕妇的夫家人知道了,就跑过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这孕妇和医圣早有私通,连孩子都不是他们家的。
医圣可医人,却不能医治那些已经成了烂泥的心脏。
到最后医圣的铺子被那家人占了,医圣埋葬了那个孕妇之后,带着他和出身的那个小孩子回到了天医谷。
从此不再出世。
“所以,那个孩子,就是梁淳华?”陆景止淡淡问道。
“嗯!”连则点头,“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想的,都说熏陶熏陶,他从小在天医谷长大,可有关医术,连半点皮毛都没有学到,倒是对金银颇感兴趣。”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陆景止浅笑着,“在经商方面,四国无人可与他抗衡。”
“对了,既然上次他拿人皮面具和你们有关,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连则问道,他当时问过那臭小子,可是她始终都不说。
陆景止摇摇头,沉吟许久,想到绝壁山上那些假的朝夕花和归烟说的那些花,突然道,“也许……他是为了自救。”
连则:“……???”
再追问的时候陆景止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看着桌上的人皮面具面色幽深。
“你准备让谁用这个?”连则皱眉认真问道,“我一共做出了两张面具,贴上人皮面具的人肯定是要上兰峰山的,景四和景一,你准备要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