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后,他拨了华清扬的电话,谁知他正在国外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忙着呢!
找不到人倾诉,只能将痛苦积压在心里,自己的痛苦也只能自己承受。
最后,他竟然鬼使神差般去了帝城大学。
她不来举报,他可以代她来举报。
来到医学院,他居然很顺利就找到了院长。
他自报了姓名和身份后,院长对他很是客气。
把他让在沙发上,又给他用新茶杯和好茶叶沏了杯香茶后,院长也坐在了沙发上,很客气地问:“请问吴公子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院长何等通透之人,无须问,也能猜到他所为何事而来,如此问,只是一种避免尴尬的开场方式而已。
吴圣言开门见山:“为我妹妹吴圣洁的事。”
院长了然似的点了下头,很快又有了疑窦:“可是今天的早报上你父母已经声明将她逐出了你家,也跟她脱离了关系。”望着他俊朗的脸上好似有尴尬闪过,院长笑了笑,“你们现在应该已经不是兄妹关系了吧?”
吴圣言仿佛从他精明圆滑的眼睛里品出了狡黠和八卦的意味,他忽然后悔不该脑袋一热,就仓促地做了来这里的决定,网上不仅有对蔡嶙屹和她的抨击,还有对他们非正常兄妹关系的猜测和攻击。
院长眼睛里的狡黠和八卦很明显就是在表达这个意思,恐怕他接下来说的话,他也未必会信。
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就一走了之,那样不仅会暴露其心虚,更会显得狼狈。
急速地调整好情绪,他接话:“先抛开这些不说,我今天来,主要是代她来向学校反映一些事实。”
院长质疑道:“她为什么不自己来反映呢?”
“她怕自己说不好,就委托我来了。”吴圣言发现这个院长并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
不过表面上,院长却对他表现得相当客气和恭敬:“您说。”为表示重视,还拿了个本子和笔,扎好认真记录的架势。
“我妹妹说,她跟蔡嶙屹不正当的关系并非出于她自愿,而是被蔡嶙屹引诱胁迫的。”
“这个可有什么根据?”
“她跟我说,是蔡嶙屹花言巧语鼓动她报考他的研究生,然后在她根本不知情中给了她一些复习资料,其实就算没有那些复习资料,凭我妹妹的实力,应对研究生考试根本不是问题。”
“是,这点我承认,吴圣洁的成绩在临床医学系一直是佼佼者。”
“等我妹妹成了蔡嶙屹的研究生后,蔡嶙屹便经常以各种理由接近她,我妹妹意识到他的不轨意图,曾拒绝过他,他就用教授的权势威逼她,您也知道,学生怎么可能斗得过教授呢?”吴圣言说得很流畅,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气愤更显真实性。
吴圣言陈述的时候,院长边听边记录,很是重视和认真,待吴圣言停下来后,院长问:“蔡嶙屹是怎么威逼她的?”
吴圣言是由内心的那股怨怼和怒气引领着来到这的里,来的路上只是大致打了下腹稿,对于院长问的如此深入细致的内容还没有想,眼眸闪了闪,有些牵强地答:“当然是说些将来不让她考试通过,或者将来不让她毕业的之类的话了。”
他真怕院长会没完没了地问下去,那样他就有可能露出马脚了。
好在一阵电话铃声将他解救,院长起身去办公桌前接了个电话,像是有什么事马上要去办,结束通话后,又走回沙发,有些抱歉地说:“吴公子,您反映的这些情况我一定会认真落实清楚,然后再反映给校长,最终的处理方案领导班子还在一起研究决定,您放心,如果您反映的是事实,吴圣洁就成了受害者了,我们不仅不会处理她,还会对她做出适当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