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事情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你再这么纠缠着不放,就没什么意思了。”院长厌烦地摆摆手打断她,“你先回去,等候学校的处置吧!”
情急之下,小洁的执拗脾气上来了,豁出去了一般:“你们都不认真听取当事人的倾诉,更不去好好调查,就给事情做了定论,未免太不负责任了!”
院长一看她是这种态度,脸上当即浮出愠色:“吴圣洁,你是当事人,蔡嶙屹也是当事人,他都承认是他引诱的你了,而且连你养父养母那边也已经态度明确了,你哥又来给你说情,跟蔡嶙屹说的基本上一致,这还能说我们不负责任?难道要学校只听你自己的一面之词你才满意?
“吴圣洁,说句不该说的话,就算你说的是事实,你跟蔡教授是清白的,你们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证据呢?你们有证明你们是清白的证据吗?网上的那些证据哪一个不是证明你们的关系是不清白的?还有,你说你们是被人陷害的,有证据吗?如果有,学校也不会嫌麻烦,一定会帮你们调查清楚。
“你以为蔡教授为什么要主动辞职,他如果能找到证据证明你们是被陷害的,用得着一个人把所有过错都扛下来吗?
“学校因为此事承受了多方压力,有上级的,还有社会上的,纵然学校失去蔡教授这样的人才惋惜无比,却是没有一点挽救的办法。
“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明白其中的玄机,你以为光凭自己的意气就能解决问题,未免太天真了。”
小洁被院长的一番振振有词堵得哑口无言,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现在五分钟时间早已经过了,我马上要开会,你必须走了。”院长提醒了一声,就从转椅上起了身。
难道让陷害人的人就这么轻易得逞,而让被冤枉的人被永远地冤枉下去了吗?
难道事情真的已经成定局,无法改变了吗?
世界怎么可以如此不公平!
人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无奈!
小洁行尸走肉般地走出学校,走回家,一路上又接受了多少注目礼她已经没有心神去关注,她只想躲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整整两天,小洁都像个鸵鸟似的躲在家里,吴圣言没有再回去过,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那天,他夹带着风雪而来,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讥讽和恼怒,她又执拗地不接受他的建议,结果只能是谈崩,他气愤离去。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回来,或者说主动给她联系呢?
两天后,小洁接到了学校的处理电话。
她被学校开除了!
她竟然被学校开除了!
她没有问为什么,问也是这个结果,何况这种最糟糕的结果,她不是没有设想过。
她没有问为什么,不代表蔡嶙屹和吴圣言不问。
得到的答复都是:这是上边的授意。
对于这个含糊不清的答复,谁也猜不到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