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更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她突然恼怒地截断他,抬手指向门口的方向,“你走!立刻走!”
他现在的话,如若放在她刚离开帝城时,甚至是两年前,或许她会有所心动,而当她的心在等待中已经渐渐冷却,并衍生出其他的情绪,尤其是在她已经决定将他彻底摒弃,走向另一个男人时,他的这些话,无疑就成了一种深深的讽刺。
没错,而今的他们都像是小丑,被人生狠狠戏弄了一番。
而他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招来她的厌恶,甚至鄙视。
吴圣言仿佛有了某种免疫似的,对她的恶言恶语根本无动于衷,耍赖似的耸了下肩:“我什么结果都没得到,怎么可能轻易就走?”
“你想要什么结果?”
“我想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来。”
“怎么可能?”韩洁又是冷笑一声,垂眸斟酌片刻后,她再次抬眸,清冷的眸紧紧地锁着他,郑重而又残忍地说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第一,当年的事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高兴的事我更不想反复提。
“第二,星月不是你的女儿,你不要再有那种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第三,我早就结婚了,现在生活得很幸福,根本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最后,我要告诉你,抛开我们过去不该有的关系,身为兄长,你应该替我高兴,尽量成全才是。”
“我不高兴!我也不具备成全的大度胸襟!”她的话还未完全落下,就传来吴圣言恼怒的声音,黑眸中隐隐泛着暗红色的光,“而且,你至少有一点没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有结婚!”
韩洁的脸上并未出现被拆穿的心虚和尴尬,而是故意流露出代表着心情愉悦的笑容:“马上就会结,其实结婚只是多了个证而已,有没有无所谓,只要两个人的感情牢固,要不要那个证都无所谓。
“你可以随便问一个这医院里的人,他们肯定会告诉你,我韩洁的丈夫是谁,星月的父亲是谁。你如果想问细致点,也可以问问他们我们夫妻的感情好不好,星月和父亲的感情好不好。”
尽管吴圣言已经做好承受一切恶言恶语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她的话,心里还是会疼痛,会难受。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这是他该承受的。
他努力咽下卡在嗓子里的酸涩,说道:“如果你觉得说这些让我难受的话会让你痛快一些你尽管说,反正来之前什么样的心理准备我都做好了。”
“韩大夫,17床的病人有情况,您去看一下吧!”
门外乍然响起的叫喊声将他们的谈话打断。
韩洁像是得到了解救似的,急速地呼了口气后,回应道:“我马上过去。”
她起身后,对还呆立在原地的吴圣言警告道:“医院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希望你的到来影响到我的工作。”
“好,我等你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