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星月有些遗憾似的。
蔡嶙屹不在,吴圣言的心情却是大大的舒畅。
吃完饭,吴圣言主动承包起了收拾厨房的任务,韩洁就去给星月洗澡了。
陪她看了会儿书,又给她讲了几个故事,就催促她睡觉了。
从卧室出来,不见了吴圣言的踪影,她以为他去住酒店了,但见他的行李箱还在。
她猜他应该在阳台,就找了过去。
他果然在那里,手里拿着浇花的水壶,头微微偏着,很用心地在给花草浇水。
听见她进来,他只抬了下眼,又专注在了浇花上:“知道吗?这些年我也养了不少花,当年你买的那几盆都还活着,后来我又添了几盆,整个窗台都放满了。
“我发现植物好像也喜欢热闹,越是伙伴多就越是长得繁茂,反而是孤零零的那么一盆两盆,肯定长不好。”
浇完了所有的花,他把水壶放下后,轻声笑道:“小洁,这么多年过去,我们还是这么心有灵犀,连养花这种喜好都这么一致。”
她却大煞风景地来了一句:“这些花大多数都是他给我买的,只要他在,也都是他在养。”
她的话犹如针锥似的刺入他的心脏,他的手不自觉握成了拳头,抑制住将这些代表着某人的花草打翻在地的冲动,他艰难地开了口:“你如果觉得说这些让我难受的话能让你好受,你尽管说,我无所谓。”
韩洁没有再说刺激他的话,而是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
韩洁躲开他幽沉如夜色的眸,淡淡地说:“后天我们正式注册结婚,你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做我们的证婚人。”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确切消息,他还是有些慌神:“女人最容易在赌气中做出遗恨终身的傻事来,我希望你能对自己负责。”
韩洁却是不屑一笑:“你觉得我是在跟你赌气吗?”
“赌没赌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的眸光也变得越来越犀利。
“知道吗?我现在越来越讨厌跟你说话了。”
“是因为我每句话都戳中了你的痛处,而你又不愿也不敢面对!”
他们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高,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不过他们都还保持着一丝理智。
星月就在隔壁卧室睡觉,不能把她吵醒。
两人的目光对峙了片刻后,韩洁率先软了来:“好了,先不说我,来说说你的情况吧,反正我的情况你都了解了。”
吴圣言没做声,他觉得她是在转移话题试图逃避。
韩洁继续问:“你什么时候结的婚?现在孩子几岁了?”
吴圣言瞥她一眼,故意唱反调地回:“孩子四岁了。”
韩洁居然信以为真了:“哦,跟星月差不多大吧!”
其实,她说这话时,心里并不轻松,甚至有些难受。
吴圣言似乎透过她微妙的表情变化看穿了她的内心,就像继续逗逗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是个女孩,长得跟我很像,准确的说,应该是很像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