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此之外,阙阳宗的其他地方也已经查遍了,没有半点儿关于阵眼的线索。
阵眼不在塔里,又能在哪儿呢?
在祝彩衣思考的时候,云碧月那边有些不太对劲。
云碧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的身体好像突然不听使唤似的,像一只木偶静静地呆立着,任她心里怎么呼喊、驱使都一动不动。
等到幽祭仪式结束,门人陆续离开,她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待在塔内。
祝彩衣这才瞧出问题来,云碧月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住了。
她没有急于现身,而是不动神色地观察云碧月身上变化,等待那股莫名的力量显露身份。
穿堂风在塔内肆意呼啸,彷如鬼魂夜哭,周围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只有云碧月手上这盏黯淡的安魂灯。
幽蓝的烛火映照着云碧月的脸,她的面容僵硬,四肢不动,只有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里面盛满惊慌与恐惧。
片刻之后,云碧月动了,但她的动作十分僵硬,就像一具刚刚起尸的僵尸。她颤颤巍巍地走到青龙壁画下的神龛前,踌躇了一会儿后,将手伸进神龛里,带出一颗乌丸大小的红色血珠。
就在云碧月将这颗血珠取出来之后,壁画上的青龙神态一下子变了,由原本的怒目变成闷闷不乐的表情。
祝彩衣抖了一下眉毛,她从不知道,供奉五方诸神的神龛里居然会有这种东西,那珠子看着像是一颗元丹。
云碧月将元丹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然后又不动了。
一个黑黢黢的身影从她脚下的影子里冒出头来,那是一个头戴斗笠,全身被黑布包裹的人,看不到脸,分不清男女。
他站在云碧月对面,伸手去拿她手里的元丹。
然而有人比他动作更快,一阵腥风刮过,云碧月和元丹都被祝彩衣抓着。
云碧月将脑袋耷拉在祝彩衣肩膀上,自从刚才那黑影从她影子里出来,她便像是丧失了神志,昏迷不醒。
“咦?”
那黑影似是没有料到塔内还有旁人在,不由惊疑出声,声音沉闷粗嘎,应该是个男人。
男人感受到祝彩衣身上渗人的杀气和浑厚的威压,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全身戒备起来。
祝彩衣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丝魔族的气息,难道说这个人就是之前邱仪发现的那只魔?可她观其修为,不过分神期而已,他是怎么顺利通过护山大阵混进来的呢?
双方对峙半晌,男人终是开口:“虽不知阁下何人,但我此行目的只为这颗珠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还请阁下网开一面。”看来他也知晓自己打不赢祝彩衣,因此改用和平谈判。
然而祝彩衣并不吃这一套,她把玩着手里的珠子,笑道:“可我偏偏就要井水犯河水!你能奈我何?”话音刚落,脚下鬼气化成一只只鬼手,向那人抓去。
阙阳宗是她从小生活的地方,这里储存着她许许多多的回忆,纵然她对阙阳宗诸多不满,对曾经伤害自己的那些人恨之入骨,却不代表可以任由魔修肆意染指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云碧月:妖魔鬼怪快离开!!!
祝彩衣: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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