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看到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人在自己面前复活,都会有所疑问吧?
云碧月道:“是有想问的,你为什么会昏死过去?”
“你应该摸过我的脉搏,那不是昏死,而是彻底的死亡。”祝彩衣扬起眉毛。
云碧月点头,没错,倘若按照她的诊断,扁秋双的确已经是死了。
只是她心里仍然尚存一丝侥幸,说服自己那只是某种假死状态,就像前世医院里的植物人一样。
所以当对方醒来时,她便认为是植物人复苏了,没有多余的怀疑。
现在祝彩衣赤/裸/裸地将事实点出来,她又再度陷入迷惑中。
祝彩衣有心将真相表明,但一想到云碧月在面对真正的她时,那般恐慌惊惧的眼神。
她默默在心底叹息了一声,还是没有说实话:“这也是我从小就有的毛病,有时会假死一阵,脉搏呼吸都会暂停,过了一段时日又会恢复,在天户庄时就经常这样,你不必担心。”
“原来是这样。”云碧月毫不犹疑地相信了。
前世她也见过死了好几天,在葬礼上猛然复活的人,并不稀奇。
“对了!”云碧月一拍脑门,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你还不知道呢,你师兄师姐,天户庄的几十名弟子都被魔修抓走了!”
祝彩衣做出惊讶的模样。
云碧月道:“虽然司马葵已经通知坐镇天户庄的长老们派人去救了,但我总觉得没这么容易。”
“你知道魔修为什么要抓天户庄的人吗?”祝彩衣问。
“不清楚呢!”
“我知道,大概是为了这个!”祝彩衣从袖里拿出一颗血红的珠子。
云碧月惊呼:“赤血丹!”难怪庄无相怎么都找不到,原来在她那儿。
“你记不记得幽祭仪式当晚,你被人操控,从神龛里取出的就是这枚珠子。”
“记得,只是取出这枚珠子之后我就昏过去了,后面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云碧月遗憾道。
祝彩衣道:“取出这枚珠子之后,有人从你的影子里冒出来,那人的打扮与你们在尹师姐灵力制造的光影中看到的魔修一模一样。”
“诶?你怎会知晓?”
祝彩衣别开目光:“我当时就在附近偷看。”
“哦——”云碧月故意拉起长音,挤了挤眼睛,揶揄道,“没想到扁师妹也喜欢偷偷模模。”
顿了顿,又觉得她刚才的描述里有漏洞:“若是这样,那赤血丹早就被魔修拿走了,为何会在你这儿?”
祝彩衣清了清嗓子:“没等那魔修将赤血丹拿到手,突然杀出一只红衣女鬼率先将赤血丹抢走。那魔修不敌,撒腿就跑,结果被对方给杀了。之后红衣女鬼发现了我,知道我是你的朋友,就将赤血丹交给我保管了。”
云碧月惊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她就说那天在五行塔外的墓碑旁看到的红衣女鬼不是错觉,果然师姐早就埋伏好了。
“我想魔修没有拿到赤血丹,一定会另想办法,他们掠走天户庄的弟子,或许就是为了让阙阳宗交出赤血丹。”
云碧月摸着下巴思索:“想逼阙阳宗交出赤血丹,直接拿宗门弟子当人质不是更好?为什么要掠天户庄……啊!”
她懂了!或许本来魔修是要抓阙阳宗的弟子,但当时师姐已经领着无间地狱的鬼怪们侵入了阙阳宗。
魔修们不敢惊动师姐,只好退而求其次,趁司马衍即将带人离开阙阳宗时,将他们逼到后山,掠走了天户庄的人。
因为阙阳宗的宗主庄无相和天户庄的司马大小姐结亲,魔修们认为如果是为了救宗主的岳父,阙阳宗也会乖乖交出赤血丹。
“这东西怎么看就是普通灵兽的元丹而已,他们为什么不惜大动干戈也要拿到手?”云碧月将赤血丹拿在手上,反复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祝彩衣冷哼:“谁知道呢!总之,现在赤血丹在我们手里,就是我们掌握主动权。”
“你有何打算?”
“救人!”祝彩衣道。
鬼族和魔族是千百年的同盟关系,她自己可以不遵守,但作为鬼王,她必须为座下所有鬼类着想。
他们拥护她,尊崇她,她自然也要为他们负起责任,如非必要,绝不能明目张胆地破坏两族之间的契约。
所以她只有以“扁秋双”的身份出手,才不会落人口舌。
云碧月愁眉不展:“可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耀光殿里,出都出不去,如何能去救人?”
“这个简单,我有办法。”祝彩衣自信地笑。
她能这么轻易地进来,就是因为那两位长老的禁制根本拦不住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祝彩衣对云碧月道,漫步进入前殿,将手掌覆在大门前的禁制结界上,鬼气顺着手掌缠上整个结界,将结界一口口吞噬掉。
再回去找云碧月:“可以了。”
云碧月带上昴日星官,二人一鸡共同来到大门前,祝彩衣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云碧月在门口来来回回踟蹰半晌,昴日星官实在看不过眼,踩着她的肩膀,率先飞了出去。
见昴日星官都安然无事,云碧月终于鼓起勇气,一脚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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