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然睡的迷迷糊糊,丝毫不知道自己不是被咬,而是被亲了,更不知道她口中那只所谓的虫子,其实就是她身边的秦语辞。
她只知道第二日醒来后,秦语辞的神情好像不太对。
这人不会又没睡好吧?
林墨然有点懵,惯性的伺候人洗过漱喝过药,瞧见她脸色似是好些了,这才敢试探般的问句:“公主今日心情不悦?”
话音一落,秦语辞随之抬眸看向她:“为何如此问?”
林墨然老实交代:“奴婢看您似乎状态不佳,像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倒是被她看出来了。
语毕,秦语辞淡淡道:“是啊,本宫昨夜做了不好的梦。”
尾音拉的有些长,似是话里有话。
但林墨然却没听出来,只当她是做噩梦了。
原来秦语辞也会害怕这些,林墨然有些好奇,一时按捺不住,眨眨眼小声道:“公主梦到了什么,可否同墨然说说?”
“梦到有个狂徒大放厥词诋毁本宫。”秦语辞看了她一眼,眉尖轻轻挑了起来,缓缓道,“甚至……还说要取本宫性命。”
好家伙,这可真是个不得了的梦啊。
林墨然闻言吓了一跳,这若是放在现实,恐怕那狂徒的坟头草都得有两米高了。
也就是在梦里。
也不知道秦语辞究竟受了什么刺激,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林墨然丝毫没察觉到她口中的狂徒正是自己,瞧见秦语辞一连两天都没怎么睡好,觉得她有点可怜,便连忙出言安慰,告诉她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公主不必介怀。
“若是下次再做也不要紧,墨然一定会及时出现在公主的梦里!”她道,小嘴叭叭的好似抹了蜜,“必定将那些坏人一并打出去!”
雄赳赳且气昂昂的。
话音一落,秦语辞稍稍愣了下,随之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墨然如何打的过?”
“打得过。”林墨然认真道,“奴婢每日在长乐宫中做事,体力还是可以的。”
“再者为了保护公主这般重要的人,就算再怎么打不过也要拼尽全力,势必……”
话没说完,便见眼前的秦语辞突然向前伸出了手。
林墨然被她这一下弄的有点懵,下意识的住了嘴,抬眼盯着那只手专注的看,没想到最终竟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再之后,稍稍用力的捏了两下。
“?”
这么个突如其来的行为顿时将林墨然搞蒙了,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嘴瞬间闭了起来,却又因为被眼前的人捏着脸颊,并不能完全闭紧,配上那双无辜的杏眼去看,整个人好似只可怜巴巴的兔子,可可爱爱的。
秦语辞眯起一双桃花眼:“疼么?”
林墨然茫然又害怕,小小声的含糊道:“疼……”
“这样都疼,实在娇气。”秦语辞这般道,缓缓松开了手,沉默半晌,唇角渐渐蕴起了抹淡淡的笑意,看向林墨然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再次开口。
语气很轻,淡然中又夹杂着些许细微的温柔,轻声道——
“既如此,那便饶了那个狂徒吧。”
“……”
这话一时间还真叫人分析不出来到底是何含义。
林墨然闻言有点懵,抬手悄悄揉了下脸,本想再多问两句,却突见一位宫人走了进来,只得作罢,乖巧站在一旁听秦语辞同他说话。
这位宫人名叫信海,是专门伺候皇上的太监。
此时皇帝刚刚下朝,派遣他来,恐又是有什么口信要交代。
林墨然不敢出声打扰,站在一旁认认真真的听,很快明白了信海前来的意图,原是最近朝中事务不多,再加上皇帝这几日心情一直不错,便有了召开宴会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