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一走,整个酒吧里的视线就集中到了白蜚身上,似是好奇这个女人和怪力男孩的关系,又似是怀疑那个男孩怎么没对她下手。
躺在地上的吴老赖无人理会……
白蜚的脑子一团乱麻,早就注意不到周围的情景了。
那个男孩为什么要哭,他不是先前还对她笑的很开心吗?怎么一靠近她就哭了起来?
“老白,你和怪力小男孩什么关系?”
白蜚皱眉,“不认识。”
“不认识他怎么哭的这么惨?”
路七夜贱兮兮的凑到白蜚面前,白蜚这会儿心里正烦躁的厉害,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路七夜,发射着冷冻光线。
路七夜和白蜚多熟啊,直接忽略了她的威胁,笑嘻嘻的调侃道,“行啊,你这绝缘体质还真的是威猛啊!男人一靠近准出状况。”
这话正戳到白蜚的痛处,她冷冷的瞪了路七夜一眼,把视线移到眼前的白开水上。
路七夜装模作样的感叹道,“还以为终于有一个男人对你看上眼了,啧啧。”
白蜚这人,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母亲教授,父亲隐退歌星,家境虽说不怎么显赫,倒也还算不赖。
她那一张脸充分继承了父亲的优点,真的是从小帅到大的。因为书香门第的熏陶,小时候就是一个小绅士,长大后更是十分有气场,往人群里一站,绝对是最显眼的那一个,分分钟让男人扑上来。
但是!但是!白蜚是异性绝缘体。
从小到大,不要说男朋友,就是稍稍亲密点的男性朋友,从来没有过!
有没有人喜欢她路七夜不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人向白蜚表白过。
白蜚大学时被评为校草,连路七夜这个系草都有人不断的递情书,但从来没有人表达过对白蜚的好感。
现在的男学生都很开放,不管是做课题还是分组,都要往长得好看的女生组里钻,从来没有人主动和白蜚组过队。
如果说她太帅了,让人有距离感,倒还说的过去。但走在路上,男生们都会纷纷避开,不愿意和她有近距离接触。除了学习上的事情,白蜚从未和男生搭过话,更别说有肢体接触了。
上一次和男生拉小手还是在大班的时候。
放学后老师要求手拉手排着队走,那个小男生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迅速的跑开了,小绅士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哼了一声不肯去哄人,从此以后就只能和女生手拉手了。
那个时候的她年少无知,还不知道自己这悲惨的命运。
上了高中,路七夜也逐渐察觉到了这种异常,泡男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背着白蜚。一来怕打击到好友的自信心,二来怕沾染上霉运。
没想到现在白蜚都事业有成了,还是这幅倒霉样。
“唉,一辈子没有男人也太可怜了,我要是你也肯定活成尼姑样。”
白蜚结了账,一语不吭,干脆利索的走人了。
路七夜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九点了。她挥了挥手,高声的说道,“谢谢了。”觅昉广场的项目还没有结账,她还没有钱啊!
阮软一口气冲出了酒吧,七拐八拐跑到一个没人的小角落,蹲下来靠在墙壁上,伸出小手拍打着剧烈跳动的小心脏。
软软逃出来了!
那个女人那么厉害,一脚就把阮软踩死了,阮软肯定是打不过的。
今天的情绪一波三折,小蜉啾仰头看着逐渐变黑的天幕,开始进行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思考人生。
报仇是一定要报仇的。
蜉蝣一族与世隔绝,定居一隅,享受着天地的眷恋,乐天安命。大部分蜉蝣几万年都不曾动过一次气。
但是阮软小蜉啾不同,自打有意识起,他的情感就十分丰富,今天踹这个一脚,明天打那个一下,有仇必报是阮软的蜉蝣准则。
也幸好整族人对这个与众不同的小蜉啾宠爱避让,否则阮软怕是被一群长辈轮流收拾个遍。
阮软盯着彻底黑下来的天空,没有想出任何办法。打不过,但是一定要打的。就算那个坏女人再厉害,也是一定要报仇的!
哎呀,天都黑了,人类都要睡觉啦,软软也要睡觉啦。
思维向来活跃的小蜉啾瞬间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思考今晚要在哪里睡觉。
初来乍到,阮软还不知道有酒店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