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又开始哭了。

王奎把顾相弦刚吮了一口的糖葫芦夺回来塞回小包子嘴里。

“我他妈！”顾相弦抡起凳子就要跟王奎打。

“啪——”

王奎一巴掌扇在顾相弦头上，看他又红了眼睛委屈巴巴地放下了凳子一副乖巧模样，心一揪：“这巴掌还真管用。”

小包子吮糖葫芦不哭了，顾相弦一闹就会收获一个大耳巴子。

王奎哄完了一大一小，左右看了看直叹气：“你哥还有你爸怎么就这么放心把你们交给我……”

沈清言沿着北海后往前走，这里的海水在阳光下不是蔚蓝而是死沉沉的墨色，看着跟一潭墨水似的。越看越觉得压抑，他看着本来还泛着波光的海面居然从远处卷来一阵狂风，天上的白云化作了满天黑云。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浑身毛孔都战栗了，刺骨的北风从海面上刮来千层冰，脚下的海水凝结成冰，并且冰层在不断变厚。

转瞬之间脚下的仙人掌枯成了黑色，前一刻还被炙烤的水分被析出结成了寒雾，就像脚下踩了干冰一样。沈清言不由得后退一步，却觉得胸口的御龙玦在发出灼烫，只一刻就化作了冰凉，它在警告他！

危险……来了！

沈清言想迈开步子逃离，却来不及了。他的鞋子被冻在了地上，想要把鞋子脱掉也不可能，因为鞋子硬的像铁一样，而他的血液在渐渐变冷。手指弯曲一下都能感觉骨头疼，“这他妈什么鬼天气！”

“是凛冬。”

顾城！沈清言回头，果然看到顶着寒风向他快步走来的顾城，他心中一暖鼻子一酸只想喊爸爸。深觉之前自己是犯了什么傻逼，居然跟十七八的小女生一样闹性子还犯轴，傻逼一样跑出来！

沈清言想想就老脸发红，脸上还得撑着面子：“你来了。”

“嗯，还能动吗？”顾城蹲下手指在沈清言的脚背上敲了敲，鞋子发出玉石一般清脆悦耳的响声。

嗯，冻的很结实，很僵脆。沈清言叹一声，抬起僵硬的胳膊擦了擦被冻出来就结了冰成晶莹冰柱的眼泪，“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