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嗯。”
沈清言看着巨大的地底广场上冒着火焰的井照的整个地宫通明,正中央一个高台,其上盘旋着一尊石龙。那龙宝相庄严栩栩如生,前方的两个爪子底下抓着一个绝美的石人。
这两个雕塑真实得如同活物,只可惜他们的眼睛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两个窟窿。
沈清言盯着那龙的眼睛心里一阵发寒,他抓住顾城的衣袖抹了抹手心里瞬间炸出来的冷汗:“你们要去祭天,为什么我不能上去?”
顾城看了看他:“危险。”
沈清言吸了一口冷气,这地底五百丈余(作者注:不到两千米,约下落五分钟)的阴冷寒气沁入心肺,让他一个心理年龄三十八的大男人都有点鼻子酸了…他抹了一把莫须有的眼泪轻咳一声保面子:“为什么危险?”
顾城皱眉指着那个被龙压在身下的美人,“他,乃万咒之祖。”
沈清言心里不由得一动,他也不知为何,对于那个石人有一种共鸣:“我好像…感觉到他在哭泣,虽然他已经没有了眼睛。”
顾城正要说话,却见天上落下了几个人,原来是祁甚他们六个。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激动,把我家小言言都惹哭了?”祁甚把怀中的吴衣放下,凑到沈清言跟前看了看,问顾城。
顾城皱眉正要开口,却被沈清言抢先道:“看你这么久都没下来,我们正在为你祈祷,祝愿你下地狱以后能投个好胎,下辈子最好做个人。”
上官惊鸿:“对!”
祁甚脸色一僵瞪了上官惊鸿一眼,又哈哈笑道:“小言言真爱说笑。”
令危崖道:“时候到了。”
顾城牵着沈清言的手往高台走去,祁甚大惊失色:“你…你要带小言言去!”
沈清言:“怎么?你有意见?”
祁甚上前拍了拍沈清言的肩膀,状作大悲:“顾黑心真黑心啊!他可是想害你哦……”顾城用剑柄打开祁甚的手,拔出一点剑身冷漠脸:“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动手动脚,就不是用剑柄了。”
“你不能上去!”祁甚分毫不畏惧又要抓沈清言的手臂,却被顾城回手抽出剑斩破了一节衣摆,还好他闪避得及时,不然就顾城那剑锋就把他的手指斩断了。
“小言言啊,这么狠心的家伙不能要啊!”祁甚指着顾城怒骂道:“你个黑心鬼,完了完了算全完了…我家小言言要呜呼哀哉咯!”
沈清言看祁甚虽然言语不正经但似乎真的在担心他,不过那个石雕像吸引着他一步步上了台阶。
花善越过祁甚跟着上了台阶,回头意味深长地盯了一眼祁甚,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祁甚毫不示弱地回视,却见花善挂着笑容用口语说了什么,他看出了他说的是:“看好你的吴衣。”
祁甚回头便看到令危崖牵起吴衣的手指,要将一枚碧玉指环戴在他手上。吴衣皱眉看了一眼祁甚的方向,四目相对,他似乎没想到祁甚会注意他,赶忙抽回手指,那枚指环坠落在地碎作了三瓣儿。
祁甚挑眉大步上前抓住吴衣的手看了,又歪头对诧异难堪的令危崖翻了翻白眼道:“我的夫郎我自会护着,要你的灵环作甚?”
令危崖咬牙一笑,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沈清言道:“呵呵,你不是早把眼睛放在别人的夫郎身上了?我也是跟你学的。”
祁甚不屑一顾,他将自己中指上的指环取了下来念咒注入灵力,不由分辨地戴在了呆若木鸡的吴衣手指上,低声在他耳边道:“以后,只能戴我给你的护身灵物,听清了?”
吴衣来不及点头便见祁甚转头对怒不可遏的令危崖摆了摆手指,上了台阶,走了几步却回
头对他道:“等我回来。”
吴衣不觉呆了一瞬,顿首时祁甚并未看到。
令危崖眼中杀意波动。
“危崖……”吴衣轻声道,“不要。”
令危崖深深看了一眼吴衣,松开了成拳的手指,拂袖上了高台。转身看到目空无物的百晓真,令危崖欲要上前告别,却见百晓真转身往别处缓缓走去。
四个洲王分列四方。
顾城正对龙首,他让沈清言站在身后的石墩后以免被龙气所伤。沈清言发现这一刻四人都极其严肃认真。
连花善似乎也不装无辜懦怯小天使了,再看祁甚更是收了不正经满脸都是谨慎,沈清言觉得祁甚这时候一定是迫于形势才假装高冷,他心里一定快笑炸了。
沈清言对于这场祭龙神仪式非常期待,他有预感,这个石人可能会引出什么出乎意料的神秘现象出现。
作者闲话:感谢)对我的支持,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