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鸳鸯?哦,冰鸳鸯……”沈清言仔细研究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什么,难道是把俩鸳鸯冰起来吃?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收了笑道:“那是什么?”
“我带你去,很好吃。”琴罗牵起沈清言的手指踏着风一路带着他出了神境中心的城,往边境去了。
到处都是树木,参天的古木不知道有多少岁了,看见从城中来了两个人,那些树木无风自动,沙沙作响。树林的叶涛声此起彼伏像是在欢迎他们,沈清言看得惊奇。
盘桓间便见从每一棵古树后都走出来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少男少女,他们脸上带着迷茫的神色,把琴罗和沈清言围了起来:“哥哥,她是谁?”
“我的一个好朋友。”琴罗回头对沈清言笑了一下,“走吧,带你去吃冰鸳鸯。”
十多个少年人成群结队地簇拥着他们往森林更深处走过去,沈清言看前方瘴气很重,低声对琴罗道:“不能往前走了。”
“无事。”
只见琴罗挥了袖子一道风刮过,迷雾果然退散了,前方一座很古老的村子出现,那房屋都是建在树上的树屋。
沈清言看那几人合抱的古木皆是清一色的梧桐木,他有些诧异地说笑道:“梧桐栖凤凰,这里怕不是凤凰村吧?”
“这里曾是我族人息聚避世之地。”琴罗轻声道。
沈清言想了下,琴罗是草木灵,那这里应当不是凤凰的居所。
继续往里走,却见一栋红色的屋宇恢弘地呈现在周围相对较小地房屋正中央,沈清言正在想这难道是村长住的地方,果然官僚主义到哪里都一样,这么豪华霸气。
没想到一根藤蔓从那高耸入云的树上伸了下来,沈清言被吓得往后跑去,却被那树裹住了腰往后牵扯。
“琴罗救我!这树成精了!”
琴罗看着沈清言被藤蔓卷入了屋中,低声道:“不得无礼。”
那树上浮现了一张老人的脸,看着几分委屈,张口道,“许久未见少君,小神实在欢喜。
“那也不可如此,吓到他当如何?”琴罗拂袖上了那树冠上举步进了屋子。
沈清言被五花大绑地裹在一张跟树身连在一起的木藤床上,见着了琴罗骂道:“你是不是要谋财害命?我给你好吃好喝的,你就这样待老子!”
“沈兄,别来无恙。”琴罗走到他的身边,温和笑道。
沈清言这才想起来他恼的狠了忘记了捏着嗓子,赶忙亡羊补牢“我……”
琴罗抿唇笑了一下,抬手间幻化了一张绢帕走到沈清言跟前坐下为他擦拭脸上的妆容。
沈清言扭头:“别擦,我花了好长时间才画好的,你妆都给我弄花了。”
“阿言不施粉黛更好看些。”琴罗手中的绢帕更加轻柔了些。
“一言不合就卸妆!老哥你直男癌吗?”沈清言躲不过那双手,被卸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他无奈道:“好在哥们长得还凑活,不怕卸妆。”
“嗯。”琴罗给他擦干净了脸,抬手要去拿他花了好久才按在头发上的假发。
沈清言瞪眼睛:“你敢!这不能动。”
“为何?”
“花了半个时辰才整好的,整一次管三天,你给我弄乱了回头又要扎头发,烦得要死。”沈清言道。
琴罗看了看他编的很是繁复的发髻:“以后不需要了。”
“为什么!”沈清言眼见他大手一挥就把他的假发取了下来,还很贴心的给他整理了一下弄乱的头发:“。”
“因为,以后我养你。”琴罗笑看着沈清言。
“我是男的!”被包养的某人大惊失色,好心提醒。
“我知道。”琴罗不以为意。
“我花钱很厉害。”沈清言垂死挣扎。
“我钱多。”琴罗笑。
沈清言:“你不是穷光蛋只剩一颗神珠,还要我包吃包住当学徒?”
“最近霸占家业的恶毒叔父死了,我继承了祖传家产。”琴罗俯向沈清言。
后者思考一二,纠结问道:“多少家产?”
“……很多。”琴罗噎了一下。
“比顾……额,雒卿大人还多?”沈清言瞪大了眼睛。
“多。”琴罗犹豫着:“至少,差不多。”
“很好。”沈清言笑。
“这就是冰鸳鸯?”沈清言看着壁炉旁一口青铜釜被吊在架子上,中间隔着一道铁板,两边是冒着冷气的冰块各种甜点果子娇艳欲滴,看着就很好吃。
“是。”琴罗含笑给沈清言盛了一碗用色的丝绢包了一层外边缘递到他手里:“当心凉着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