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药停了?”
陈慎随手将手里的奏折仍在案桌上,金霓BBZL兽缓缓飘起的香气被打散,又轻轻的消散于空气之间。
显然陈慎不需要任何人的回答,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守着陈慎最久的内侍,低着头,半垂着目光看着着倒映着灯火的地砖。
皇后娘娘自用药,陛下就是知道的。
或者说,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在用药,陛下也不会让皇后怀上龙嗣。
自古外戚多有避讳,如今的徐家早已是热火烹油了,陛下不愿皇后怀上龙嗣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皇后娘娘自个儿停了药。
想到这里,内侍不由得浑身汗毛竖起,后背惊的一冷。
“才成婚两年。”陈慎漆黑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内侍,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
“让孟太医给熬制一些不伤身体的药膳,每日给皇后送去。”
自从徐语棠因为改簿子被禁足后,簿子上的日期早已恢复了往日那般,月中的五日,陈慎会歇在宁坤宫。
徐语棠早早的就浣洗好,宁坤宫里的红箩碳早就将屋子烘的暖暖的,香炉里焚着苏州帏中香,满屋子淡淡的香气氤氲。
徐语棠难的穿着清凉贴肉的团衫,素白的指尖捏着皖香毛笔,轻点香墨,于白纸间缓缓地描摹出一副山水画。
“皇后这画技依旧是妙手丹青。”
徐语棠早就听到了陈慎的脚步声,但每当她画画,就会浸淫其中,周围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磕哒”。徐语棠将笔轻轻放置在笔架上。
“许久不曾画过了,臣妾也是有些累得慌。”
她声音懒懒的,不同往日的清冷,语气竟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果然,陈慎目光瞬间就从案桌上的那幅画,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徐语棠自是不管那目光的热切,轻轻拢了拢半散的发髻,缓步走向浣衣间。
青葱透白的手指轻轻撩起帷帐,这才微微侧头看向立于原地,漆黑目光锁住自己的男人。
“陛下,还不进来?”
热水铺洒了一地,徐语棠在跌跌撞撞之间只顾抓着那浴桶的边缘,随着不断溢出的热水一同的沉沦。
男人的呼吸向来是沉稳的,但每到这个时候就格外的滚烫与急促,徐语棠想,也许这一刻他的目光会好猜疑一些,他的目光里会不会全都是自己?
陈慎感觉到了她的动作,紧捏着的手松了松,就看见湿透了的鬓发胡乱的黏在女子的脸上,那平日里素白秀丽的面庞,如今坨红着脸颊,水润迷乱的目光直直的望过来。
“啧。”
徐语棠还未来得及看清陈慎的目光,就突然被猛地握住,天旋地转之间,她只来得及看见那层层叠叠的锦缎绢纱帐幔被猛地打乱,又层层叠叠的笼罩下来,烛火逐渐变得昏黄,那描绘的鸳鸯瓷枕响了一夜。
等着第二日,躺在榻子上休息了一天的徐语棠终于想起昨夜里作的那幅画的时候,陈慎早就拿走,让英武殿将那幅画框好了。
让翡翠揉着腰的徐语棠习以为BBZL常的点了点头。
门外的内侍端着一碗药膳上前,玛瑙见着了,满脸笑意的对着目光疑惑望过来的主子说道:“娘娘,陛下今早看娘娘累得紧,特意让让御膳房熬的药膳,说让娘娘近日里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