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春风自来,那便没有自个儿不动的道理。
陈慎瞧着上方的面容,她的目光水润炽热,两鬓微湿,那红润的嘴唇却是轻轻咬着,那一声不吭的模样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但她的动作却是恰恰相反。
成婚两载,陈慎以为他早已对徐语棠了如指掌了,但这个女人却处处给他惊喜。
徐语棠快要疯了,她瞧着任由她处置,随着她的动作时刻皱眉,又随她松开。
但那目光却是极浓黑,犹如狩猎的狼王,紧紧的盯着她,巨大的心里矛盾让她犹如在狂狼的天地间,起起伏伏。
漫长的夜色渐渐消散,等着陈慎要水的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
徐语棠锦被半掩,懒散的趴在枕间,目光润润的瞧着立在屏风前展手,由着侍从穿衣的男人。
瞧着刚刚系好的玉佩,她修长纤细的手臂随意的伸出轻轻地捏起玉佩,青葱似的手指尖儿微微带着点红润,与透着些清冷的白玉玉佩相比,犹如抹了胭脂,格外的炽热。
就在她正玩得起兴,忽然被一双大手猛地握住,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她顺着手往上瞧去。
“怎么?皇后不是说身子乏了吗?”男人清冷的嗓音响起,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昨夜的热忱。
徐语棠猛地缩回手指,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
半晌,男人将要出门的时候,将她的被褥缓缓拉下一些,露出她的整BBZL张脸,许是被褥间暖和,连呼吸都带着温热。
“也不怕将自己闷着,待会儿吃饭前将药膳记得喝了,乖。”
徐语棠闻着陈慎身上好闻得松香,乖巧的点了点头。
是啊,她该好好补一补,今岁以来身子羸弱了不少,这样可怎么事宜孕育皇子?
午间的时候,徐语棠才缓缓醒来。
本以为今夜陛下依旧会回到宁坤宫,却被皇帝身边的内侍带话说因着政务繁忙,皇后不必等他。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归根结底,这后宫也是前朝利益划分的结果。
边疆动乱,原本大显王军将敌军击退三十里,却未曾想此刻与塞外部落结盟,集结大军百万,直袭西北边疆要塞。
徐语棠哥哥立马起身,甚至来不及回家,直接早朝下之后从雀门出发。
这一次塞外之人的联合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陈慎带着大臣在御书房彻夜研究。
徐语棠特意让玛瑙去注意御书房的饮食,在得到陛下根本没吃几口御膳之后,亲自到小厨房,指点着做了几样上口又简单的完善。
满天的星幕下,大显的皇宫显得格外的巍峨。
徐语棠乘着轿撵蹙着眉头,脸色有些苍白,但她的目光却是沉静的,她如今是大显的国母,自是不该期期艾艾,即便是哥哥这次出战带了十分的凶险,她的丈夫肩膀承担着大显的荣耀,她该坚定地与他们共进退。
下了轿撵的徐语棠制止了想要出声的内侍,从微微敞开的门窗里瞧去,站在舆图前的陈慎背脊笔直,身形修长高大,微微敛起的目光带着沉静的锐利,声音沉静。
她的呼吸微微停滞,心口那颗心慢慢的快速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