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初始神降村.1(2 / 2)

系统提示的声音是完全公开的。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玩家都可以知道其他玩家的剩余角色值。

及川月见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她接过夏油杰递过来的松饼,过程中非常小心的没有碰到夏油杰手指。拿到松饼后,及川月见往窗户的位置靠了靠,努力拉开自己和夏油杰之间不大的距离,低头安静的吃着松饼。

饼干有些潮了,吃起来软绵绵的,而且很甜。这种程度的甜已经有点超过及川月见承受的范围,她咬了一口之后就停下,但吃进嘴巴里的那部分饼干,她仍然艰难的强迫自己咽了下去。

剩下的饼干她小心包回包装袋里。旁边夏油杰关心的问:“不吃了吗?”

及川月见:“……不想吃甜的。”

说话的时候她没有看夏油杰,而是转头盯着窗外,努力绷紧脸做出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她没有听见系统提示的角色值增加通知,只听见旁边夏油杰温和的声音:“那等会到休息站,我再去给你买点别的。”

没有增加角色值?难道是我表现得还不够叛逆?

不一会儿老旧公交车停住,驾驶位上穿着白色工字背心和黑色中裤的中年男人站起来。他耷拉着眼皮,看起来精神很不好,眼睑下是浓重的黛色,整个人都很消瘦,偏偏骨架又大,像个披着人皮的骷髅兵。

他声音沙哑冷漠,带有奇怪的口音:“休息站,休息十五分钟,然后继续开。”

休息站到了。

公交车上的位置是两个两个挨着的,及川月见和夏油杰坐在靠后一点的位置。公交车停下后前面也有人起来下车,及川月见站起身跟在夏油杰后面下车。

她从司机身边走过的时候加快了脚步,绷着脸不做任何表情。

休息站很破,只是潦草的用木板搭建了一个可以遮蔽烈日的棚顶。因为是木板搭建,所以如果下大雨的话,那么木板的缝隙间是肯定会漏水下来的。

棚下不规则的石凳上已经坐了两个人:穿着米奇色长风衣,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金发混血男人,和一个黑色高领内衬,外面套了件钻蓝色外套,带着墨镜的白发男人。

两个人的共同点是都很高。

很明显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成年版五条悟,一个是成年版七海建人。

及川月见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还是自己那张十岁年轻又带点稚气的脸。

……这算不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青春永驻了?

夏油杰走到凳子旁边,从包里拿出干净的面巾纸将石凳表面灰尘擦掉,又拿出一个软垫放在上面,然后侧首含笑招呼及川月见:“阿月,过来坐。”

他笑得非常温柔,狭长眼眸慈爱的看着及川月见——及川月见被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知道角色设定上夏油杰是她父亲,而且是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

但是那种溺爱的神态出现在夏油杰脸上还是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感觉像是被什么奇怪的成年人盯上了一样。这次及川月见是真的有点不情不愿的挪动脚步走过去。

【恭喜玩家‘夏油杰’获得1点角色值,目前角色值为32点。】

【恭喜玩家‘及川月见’获得1点角色值,目前角色值为31点。】

用手掌压着裙角坐下,及川月见把小镜子放回外套口袋,然后又拿出了手机。她没有背包,所有出行需要的东西都装在‘父亲’夏油杰的背包里。

即使及川月见不答话,夏油杰一个人也说得很起劲:“太久没回来,没想到休息站的便利店都关门了。只能等进村子里之后再给你买吃的了,要不要喝点水?”

及川月见有点坐不住了,站起来,手掌往后压着裙角:“我去上个厕所。”

夏油杰看了眼距离遮阳棚大约十多米远的厕所,眉头一皱。他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目光触及少女冰冷的神色时,又克制的缓和了语气:“那爸爸在这里等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叫我。”

及川月见没有回答他,转身自顾自离开。

实际上她根本不想上厕所,只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夏油杰视线而已。尽管知道夏油杰和自己是一伙的,按照角色身份设定也不太可能伤害自己……但是他看人的目光实在有点瘆得慌。

绕到厕所背面之后,没有了夏油杰的注视buff,及川月见觉得自己舒服多了。她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还有三格信号和百分之八十的电。

手机上面有下载一些流行游戏和视频软件,及川月见打开通讯录,只看见了一个联系人,备注‘爸爸’。

她犹豫了一下,打开联系人,发送短信。

【及川月见:夏油君?

‘爸爸’:是我哦——

及川月见:……

‘爸爸’:抱歉抱歉,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爸爸’:游戏扮演需要,我本意并不想伤害你。

及川月见:没关系。

及川月见:我知道夏油君是好人。】

她拿着手机,刚在屏幕上输入‘夏油君的秘密’几个字——及川月见的字都还没有打完,手机就突然的被抽走。她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光凭借体型投下的阴影就完全可以遮盖住自己整个人的五条悟。

他的墨镜已经摘了,形状姣好的嘴唇往上勾起一个笑容,漂亮的苍蓝色眼瞳里倒映出及川月见呆怔的脸。

太近了,近到及川月见几乎可以闻到他衣服上潮湿绮丽的香气。她脸色苍白的往后退,胃部一阵痉挛。

异性恐惧debuff被动上线,更何况五条悟还凶恶的弯腰往她眼前凑了凑,那张帅气到堪称男女老少通杀的漂亮童颜几乎抵到她脸上——及川月见捂住自己绞痛的胃,几乎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