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么呀,又不是没亲过。褚沅瑾心中暗道。
喉结处的湿热触感依旧烫人,伴随着又娇又软的嗔怪声一齐灼烧男人感官,他身体比五官绷得更紧,只怕一个不慎便身陷囹圄,再难脱身。
可褚沅瑾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
她柔软的小手顺着男人颈侧上移,攀至耳后后细细摩挲,男人眼睫一颤,扼住了她纤细皓腕扣在腰侧,沉声道:“请公主自重!”
“自重?”褚沅瑾倏然笑了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动人,撩人心弦,“所谓自重,便是以己为重!”
说着猝不及防间便起脚尖吻了上去,沈长空避之不及,两唇相触之时脑中轰然炸开,将她纤细皓腕扼出了鲜红指痕。
极力压制出的沉稳之色一瞬崩塌,唇上的绵软紧压着他,细细啃咬,企图撬开他齿关。
男人眸色愈发暗沉,在她按在胸膛的小手伸进肃穆矜贵的暗紫官袍衣领并柔柔往里探时,男人浑身猛然一紧,提着人后脖颈将她按进了怀里。
褚沅瑾小脸紧贴着他炙热滚烫的胸膛,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在耳边,她一张小脸被捂得通红,胡乱在他胸口蹭着毛茸茸的脑袋撒娇道:“你怎么不张嘴呀……”
沈长空额角猛地跳了跳,太阳穴生疼,想将她的嘴狠狠堵上,再说不出这般撩人惹火的话。
“子钦……”她柔声唤他。
一声不理,她便嗓音更柔,再叫第二声、第三声……
“子钦?”
“子钦子钦!”
边叫边挣脱他对手腕的桎梏,紧紧环上他颈项,双腿灵活地攀上男人劲瘦的腰身,纤细娇柔的美人整个挂在了他身上。
与他四目相对,毫不遮掩地递送着眼中秋波,诉说情意。
男人吐息已然紊乱,双手稳稳托着挂在身上的女子,以防她不慎掉下来。
察觉到他的回抱,褚沅瑾更是粘人得厉害,额头抵着他额头,用鲜妍的红唇偏过去轻轻蹭他脸颊。
随着酥酥痒痒的触感落下,男人冷白的面颊已被蹭上了薄薄一层口脂,更是欲得让人心念又起。
褚沅瑾笑得咯咯的,胸口都细细颤了起来。
他是真的不经撩。
只是这般贴了贴还未深吻便动情成这样,往后可怎么办?
也罢,她心道,反正有一就有二,来日方长。
她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着让沈长空将她抱回去,还威胁他若是不肯便大叫一声,叫他这辈子都娶不到别人。
男人登时脸色一沉,通身的火都败了下来,只余冰冷。
她竟还想过,日后叫他娶别人。
见他面色不善,褚沅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触了他的雷,瞬间便软了神色,凑上去轻轻在他唇上又嘬了一口,哄道:“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嘛。”
男人眸光依旧森冷,抱着她的手臂也僵硬得硌人。
褚沅瑾不自在地扭了扭,“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让你多抱一会儿,一时情急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沈长空神色终于稍缓和了些,似有烦躁地拍了拍她,沉声道:“别乱动。”
在触及那紧实弹软的圆润之时手上便猛然一僵,耳根更是红了个彻底。
他竟是忘了,自己这会儿正托抱着她。
褚沅瑾被他这么一拍,娇娇地瞋了他一眼,极为清浅地“哼”了一声,沈长空算是着了道了,竟从这清浅的哼声中听出了一丝媚态。
“那你就抱我回去嘛,”威胁没用她便开始耍赖,“反正我自个儿是不会下来的”
终是妥协,男人将她托身抱着回了公主府。
因着怕被人看见而在她本就惨烈的名声上雪上加霜,沈长空一路皆走昏暗小巷,到了公主府更是连大门都未走,寻了最接近嘉宜院的围墙抱着她翻了过去。
他堂堂大理寺卿,圣人亲封的镇国大将军,何时做过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活像是在偷情,可笑的是,偷完还得将人毫发无损地送回去。
等进了嘉宜院沈长空才发现,怀中人已是睡着了,圈着他脖颈的藕臂一寸寸下垂,几乎要掉了下去,小脑袋也趴伏在他肩上,呼吸也极轻极缓,喷洒在他肩窝。
沈长空没回长安时褚沅瑾不在府中过夜的时日着实算不得少,有时宿在别院,有时宿在平康坊。
故而府中一概默认,若是过了宵禁公主还未回府,那这日便是不会回了。
她寝房门口也约定俗成一般不再派人守夜。
如此一来,倒是为今日行了个方便。
沈长空放轻了脚步,将人抱紧了些,推门而入,折身将怀中娇躯小心安置在了拔步床上。
一开始还有些放不下,她勾了勾他脖子烦躁地蹭了蹭,颇为不满地嘤咛了一声。
男人无坚不摧的心彻彻底底被她磨软,低低哄道:“乖一些,床上舒服。”
这才将人成功放下。
和衣睡着本就不舒服,更何况她娇气得一点苦头都吃不得。
脑中恍然想起那日病时她衣裳皱皱巴巴,眼底一片浅青趴在他床边问他:“你醒了呀。”
在这寂静无边的寝房里,一向冷淡漠然的男人竟是低低笑了声,而后为床上侧躺压着烟粉寝被的女子解了外裳,只留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