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苏明芳脸色一变,沉默了一会,直接走到甘亦云面前,就伸出手。
甘亦云脸色大变,惊声尖叫“你要干嘛”
就见苏明芳拉起人就要往外走
甘亦云瞪大眼睛,另一只手抓住桌子。
“你要干什么?快来人呀”
“我不干嘛呀?这不是你不相信我嘛,和我回大队上找苗大嫂一问你就知道了”说着她又放下握着甘亦云的手,抓了抓头发。
苏明芳常年干农活,手上力气可不小,这匆忙抓着人加上甘亦云的挣扎,甘亦云的手腕处微微疼痛。
甘亦云正想破口大骂,又看到苏明发摸头发的动作,顿感手上都黏糊糊地了,她扯了扯嘴角,压下心中怒意,赶紧坐回位置上,生怕这人再干点什么。
“行了,我相信你了”甘亦云开口,内心深处却更相信之前苗大嫂说的了。
这就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一旁的皮小小见怪不怪,手放在挎包上,还打了个哈欠。对于苏明芳的脑回路她是已经绝望了,没有她做不出来的,只有他们想不到的。
甘亦云又重新坐回位置上,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然后想到刚才的场景脸色一僵,又将手给放了下来,拿出手帕狠狠擦拭。
“你这人,就是矫情,这有什么好擦的,我们在地里浇猪粪都不擦手呢”苏明芳大大咧咧,见甘亦云的动作,也没觉羞愧,甚至对她表示嫌弃。
这城里人就是矫情
甘亦云动作更是僵硬了,看着被扯过的双手,好像闻到一股猪粪味了。她干脆自暴自弃,放弃擦手,直接开口。
“说吧,你想干嘛”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赶紧给她走人吧。
见到终于回归正题了,苏明芳也松了口气,这当领导的,就是磨磨唧唧的。
“我不是听说有这个三把妇女旗手吗?就想着给咱们大队的妇女同志申请个十个八个的名额”
“十个八个名额?”甘亦云脸色一变,眼睛瞪大,声音带着尖锐,“你以为这是地里面大白菜呢?”
苏明芳被皮小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你这么大声干嘛,看把孩子吓的”苏明芳不满,语气还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那就申请一个吧,再说咱们地里的大白菜那也不是简单就种的,浇水施粪,那可是少不了的”
甘亦云翻了个白眼,这地里面的老粗,说什么都离不开这些脏东西。
“这一个名额倒是有”
相比起之前的十个八个,甘亦云马上就同意了一个名额,说出口又有些后悔,这些名额本来是留在换东西的,她又开口。
“你识字吗?这申请可是要写字的?后面的开会什么的记录,你能行吗?不行就还是让苗大嫂来”
赶紧给她换回来,她可以一点不想和这种妇女同志打交道,她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苗大嫂了,说话好听,还爱干净。
苏明芳不在乎地摆摆手,“我家孩子识字,让她来”
然后她又嘀咕
“这苗大嫂不还是不识字吗?”就他们大队的妇女同志,那就是一伙的文盲,谁还比谁认字多不成?
看着面前小小的皮小小,甘亦云冷笑一下,就这么大的孩子,能认几个字?这乡下妇女,可不就是识几个字就是天才了?
“行,你让她写,现在写好,我马上就把名额给你,这要是不行,这事你也别提了,咱们这公社可是很缺这名额的”甘亦云故意为难,想着这样她又能合理把名额收回来了。
“行呀,小小,快写个申请”苏明芳一脸自信,自家孩子绝对没问题。
虽说小小这孩子早年身体不好,好像脑子也有点问题(??),成绩完全比不上两个兄姐,但是还是能写字的。
工具人皮小小:这写什么呢?就写写写的。
完全不知道亲妈是怎么想她的,皮小小从小挎包里面拿出纸笔,铅笔抵在下巴上,开始思考,就来个简单的吧。
‘我是丰收大队妇女主任苏明芳,因大队上妇女勤劳能干,不惧吃苦,因此特意为其申请一个三把妇女旗手的名额,以做鼓励。’
皮小小的字很是好看,典型的簪花小楷,这还是她跟着从回收站中找出来的字迹跟着练的,就连皮向晴皮向容这两个高中生都比不过她。
因此看到申请的甘亦云脸都绿了,想要说不行,但是在一脸虎视眈眈的苏明芳眼神下,终究是不情不愿地拿出名额表,一个空白奖状,还有一个奖品,一个不大的白色杯,上面还画着红花绿叶,看上去红红火火,很是喜庆。
“这还有奖品呀”苏明芳看到这个更是眼睛一亮。
她也没问她们大队上怎么以往根本没出现过这些东西,也没有得到过名额,光是看着奖品高兴。
“这可是给旗手的奖品,后面我会去对上合适有没有落到获奖人手中的”甘亦云警告,满心的不情愿。
“甘主任你放心,随时欢迎你过来检查,咱们大队上妇女同志那是勤快得不行,到时候带你去看看我家浇猪粪的白菜”苏明芳喜滋滋的邀请。
然后在苏明芳难看的脸色下,在衣服上擦了擦带汗水的手,然后牵着皮小小高高兴兴地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甘亦云脸上闪过不甘。
不行,可不能就这样下去。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皮小小:张知青的唯一优点就是读过书了
张知青的妻子:不不不,他还长得俊。
皮小小:
张知青妻子:还会说话哄人
皮小小:是我不懂你们大人的世界